我心里倒沒覺得有什么詫異,畢竟那只是一個猜測,對了就對了,錯了就錯了,對當下并沒有什么影響。等我出來我才發現我能看到的這座大殿兩個角都是階梯狀的凸起,就像世博會中國館那樣上大下小,而且階梯下面有圓柱支撐,柱子雖存于墻面中,也突出墻面一部分,柱面上刻著東西。
有門的這面也是刻著東西,看起來像是十二生肖,每個生肖都是形態各異,腳踩祥云栩栩如生。還有鮮花齊放,大樹參天,每個生肖看起來都是威嚴實足,就連兔子都是凝視前方。它們身旁還刻了很多人,像是在和生肖告別。
“我們現在往哪走?”我看向林式。
林式看了看四周,說了句:“大殿后方,我們要準備下山了。”
我像是聽到了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什么?下山?”
“對的,你沒聽錯,就是下山。”陳黎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瞬間覺得世界都明亮了,全身也輕松了不少,我看著天笑了笑,我才把自己的嘴角提起,旁邊的嘲諷又來了。
“我就說你肯定有問題,年輕人,有病就得治啊,不能扛著,不然后期會很嚴重的。”蘇文抱著頭從我身旁走過,順帶著來了這么一句。
“我這是因為快要擺脫你們而發自內心的高興。”
“可有誰發自內心的高興像你那樣的,面目猙獰。不信你問其他人。”
悠悠聲音從前面傳來。
“我找你講話的時候你忙著睡覺,現在怎么話這么多!”我向前說道。
“睡覺是人生一大樂趣,所以睡覺時我是屏蔽外界的。”蘇文向后搖了搖手,沐浴陽光抱著頭繼續向前走了。
我看向陳黎,他笑了笑,對我說:“猙不猙獰我不知道,只是你剛才一會喜一會悲的,到后面看天的時候變得一半臉喜一半臉憂了,你就沒感覺自己臉抽抽了?”
聽他說完我覺得確實有點,只是當時內心很是激動,所以就沒太注意身體感覺。
陳黎看我有些沉思,于是說道:“快走了,人外人他們都開始下樓梯了。”
我抬頭一看,就剩我和陳黎在翠綠的門前,我和陳黎也是起腳,向他們趕了過去。我們一起走下石梯,下面的景象慘不忍睹,當然只是草坪。
草坪上幾乎遍滿坑洞,連地底的老黃泥都被翻了起來,全然沒有了草地的樣子,我不得不說辛苦這些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