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黎走了過來和我在一起,我轉頭過去看到蘇文正往前走,而其他人在給他掩護,他走到根須前方,根須似乎很不想與他接觸一樣,往兩側快速散開,我見他往地上放了什么東西,然后火光一現,根須猛的一縮,他站在那東西旁,對著兩旁爬上來的孽朵開火,而那些灰白根須往我們這邊稍微觸碰一下又快速縮回,像是有層屏障擋在我們面前。
我看到那是類似于我之前在洞里看到的那兩盞油燈,只不過要短一些,大概只有那個的一半,油燈在雨中燃燒,發出亮白色的光,而之前看到的火光似乎是打火機發出的。
我仔細一瞧,竟和壓著那紙條的油燈極為相似!
雖然現在只是在下小雨,對于燃燒這件事情影響還是頗大,但那油燈屹立雨中燃燒讓人不可思議,我感覺蘇文點亮了那盞油燈后他那邊的孽朵突然增多了,我親眼看見他快速換了一個彈夾又繼續掃射,可從他兩側出來孽朵卻是似乎越變越多。
林式與樓外樓也在幫忙那邊,而這邊只有我和陳黎兩人,且我的手上沒有任何可戰斗的工具,陳黎快速轉身持續點射,我就一個人在那干站著,這一刻我有一種卑微感。
孽朵無數,陳黎身下的彈殼與彈夾預示著彈藥告罄,樓外樓和蘇文正在為那邊的保護油燈而戰斗,他們兩人一人拿著砍刀一人拿著匕首,死死守著那盞油燈,地上已經成鮮紅色了,他們腳踩一步總能濺起血花,全然分不清到底哪些是孽朵的血,哪些是他們的血。
我們這邊林式和陳黎正圍著我轉圈,他們兩人各自拿著沒有子彈的槍在與孽朵搏斗,陳黎用力往下一打,用槍尾甩爆孽朵的頭,林式用槍嘴刺入孽朵的身體又把它甩飛出去,他們的槍都有著不同程度的形變。
孽朵實在太多,即便他們圍著我轉也有孽朵能透過來。
我被一只孽朵直接撲在了地上,脖子上多了幾道血痕,我兩只手抵著孽朵的雙爪,用力將它拉開,孽朵又繼續撲了上來,轉著頭的往我脖子上咬,尖銳的牙齒里透出的口水甩在我胸前的衣服上,我順手放開一只爪子,抄起身旁之前林式他們打散的孽朵殘肢,用孽朵的爪子鉤進孽朵的眼睛,然后往后面使勁的拉。
孽朵吃痛往自己的臉上胡亂抓撓,孽朵臉上頓時出現一道道血淋淋的溝壑,孽朵往后一縮,我內心開始暴躁起來,雙手拉住孽朵的一只腳,坐在地上開始用力的左右摔打,開始孽朵還有著掙扎,可后來完全沒有反應,我的內心變得越來越瘋狂,沒有任何停下的意思,那一刻只想著把孽朵摔死,把孽朵摔碎,直至我感覺手上沒東西了我才停了下來,我看了看手上發現自己手里只剩孽朵的一只后爪和一截斷骨。
我覺得還不夠解恨,又撲上趕往我腳邊的孽朵,不顧一切的揪起孽朵的腳,自己的肚子和手臂都被抓傷也不管,就是無所畏懼的摔打孽朵,內心的極致恐懼被愉悅感取代,而且那種破壞一切的感覺的越來越強,一只孽朵正在撕咬我的腿,我用另一只腳踩向孽朵,踩的過程中孽朵的爪子和牙齒也伴隨我的動作撕扯著我的皮肉,孽朵一只腳被我踩斷在地上,它正想往其余地方走,我一只腳踏上孽朵的背部,另一只腳狠狠地往孽朵的頭上踩,用力的踩,使勁跺,孽朵帶著壓床的牙齒和眼球蹦出,我依然在它身上踩踏,直至它的胃腸破裂泗流,斷裂的骨頭從皮里面鉆出。
又一只孽朵撕咬我的雙腳,我猛地一把按住它的腦袋,捏緊拳頭用力著往孽朵腦門上錘,孽朵手腳并用阻攔我的動作,我轉換方式捏住孽朵的脖子,兩只手一齊用力,小臂上血液橫飛,我咬著牙,內心快感無法形容。
孽朵終究沒了動靜,我右腿小腿處的褲子只剩于幾根布條,手也是血肉模糊,我泄力一屁股坐了下去,瞬間感覺奇累無比,發花的雙眼看到孽朵依舊從邊緣爬上,向我們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