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首碩大,凝望下方,龍角曲折蜿蜒,對頂天際,天上的鉛云越發濃厚,壓在青年身上,各方像蒙了一層灰霧,他回頭看了看洞里的骸骨,轉過頭坐了下來,眼里沒有一絲波動,拿出一瓶白酒和三個杯子,他往其中一個杯子里倒上酒,開始喝了起來。
這時龍首旁的蛇首有了動靜,洞里的燈也亮了,又有個年輕人從洞里出來了,這人帶著個眼鏡,手上還提著東西。他用手指和拇指捏著眼鏡一邊,抬了抬自己的眼鏡,他的頭發有些金紅色,但又不全是金紅,像挑染一樣。
但他這個確實天生的。
他看了看旁邊,爬上尚未退卻的根網,到達了龍首,和之前的青年一同坐了下來。
他喝了口酒,眼內若有所思,他把一個玉盒子遞給那個青年。然后說到:“只有這個,其他的找不到。”
“老五呢?又在哪睡著了?”
金紅頭發那人搖了搖頭。
此時他們后方傳來有東西掉落的聲音,還是軟性碰撞發出來的那種。一只正準備發動進攻的孽朵被掉下的東西一砸,肉碎骨裂,沒了氣息。
兩人同時輕嘆一聲,起身走過去一人一只腳把那人拖到了他們喝酒的地方,那人面容憨厚,正睡得香甜。
“這么高都砸不死,要不我們試一下?”有些消瘦的那人提議道,金紅頭發那人點了點頭,而后他們干了一杯。
兩人擼起袖子就準備抬起那人往下扔,這時睡覺的人蘇醒,異色看著他們倆。他輕微說了句:“放我下來。”
兩人相視一笑,同時放手,睡覺的哎喲一聲。
那人坐了起來,囁嚅到:“你兩個能不能長點心,老子是拿來給你們玩的嗎?猴老怎么說?”
“具體情況不清楚,不過零斷出世了。”有些消瘦的那人看著下方的景色,喝了口酒。
“猴老自有打算,只是這地方確實很難。還好放火加熱了山體,迫使邪蚊提早孵化,也提早死亡。水路依舊是死路啊,只能由陸路作突破口。”眼鏡少年說著話,端了杯酒給剛才睡覺那人,那人面色不太自然,感覺不怎么想喝,但他還是接下了。
其余兩人聽完最后一句都同時看了一眼眼鏡少年,面露詫異,兩人碰了一杯,之前睡覺那人一臉扭曲的說到:“小熊,你下次勸著點大頭,叫他買點高檔貨,我覺得葡萄酒就不錯。不管怎樣,就我們三個而言,我略微還可以抵一下。”
面容略顯消瘦少年回頭看了一眼,然后說道:“我還是喜歡這低俗的水花。一會上網去?”
他們三人都笑了,都知道這個略微是什么程度。
天空依舊昏沉,他們三人坐在龍首上正碰著杯,看著下方的山川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