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安帝都,涼安皇宮之上。
新帝劉鴻威嚴的坐在龍椅之上,面色無波的看著朝中大臣,他的一雙眼睛如刀鋒般寒醒,讓朝堂之下的文武百官站立不安。
“我涼安三州之地被奪,趙王劉晉生死不明,各位愛卿可是有何建議?”
新帝劉鴻剛開口,朝中文武百官把頭壓的更低了,生怕新帝點到自己。
天子腳下,如坐針氈。
新帝劉鴻冷峻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開口道:“朕今日姑且把北荒之事放一放,何愛卿。”
新帝寵丞何丞相滿頭大汗,趕忙道:“陛下,微臣在。”
“立后之事辦得如何?”
“啟稟陛下,張府已經在籌備之中,再過些時日張府大家姐便可進入宮中。”
何丞相身體微曲,面對新帝畢恭畢敬,衣襟之上早已浸濕,他不明白新帝為何要突然立后。
要知道新帝在位兩年多來,從未納選過后宮,一心致力于涼安朝政。
誰曾想涼安新帝突然說要立后,指名道姓要張府大小姐。
張府大小姐,那可是出了名的京城美人,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張府本意便是培養自家大小姐,等到新帝選才女之時,便讓自家小姐競選才女,倘若能夠侍奉皇上,張府從此后便飛黃騰達。
誰曾想,新帝直接下旨要立張府大小姐為涼安皇后。
涼安帝后,一朝之母。
張府可謂是真正的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一時之間,張府大門幾乎被擠破,所有人都想借此機會和張府攀上關系。
十日之后,涼安新帝迎娶張府大小姐張書意。
新帝立后,普天同慶,舉國歡騰。
自從新帝迎娶張府大小姐后,新帝日日沉浸于男女之愛中,整日便待在后宮之中,不再理會朝堂之事。
朝政交由新帝寵臣何愛卿把持,文武百官紛紛覲見,懇請新帝節制身體,如今的政事最是要緊,涼安新帝哪有理會,隨手便將百官打發走,繼續沉浸在男女之歡中。
文武百官無奈嘆氣,新帝如此,涼安必亡……
明州邊境小道上,一道人影搖搖晃晃的走著。
他身著滿身塵土的青衣,面容饑瘦枯黃,眼睛渙散無神,滿身皆是狼狽模樣。
秦少華不知道這段時間是如何熬過來的。
剛離開帝都,他便一路向北,遵從父親的遺愿,前往北荒古帝城。
誰曾想外面的世道并不太平。
他幫助饑腸轆轆的小乞丐填飽肚子,反過來卻遭遇一群山匪劫財,搶去他身上所有的盤纏,好在那群山匪還有些職業道德,還給秦少華留下一身衣服。
這數月時間,他靠著好心百姓救濟,一路上才熬到明州城。
這是秦少華最難熬的一段光陰,父親被涼安百姓唾罵,氣血攻心而亡。
那個曾和他約定終身的女子,卻不愿與他前往北荒古帝城,如今轉眼便貴為涼安皇后,母儀天下。
秦少華只感覺心中一疼,好似有千針在刺痛他的胸口,無比難受。
望著漫天的荒野,面容憔悴的秦少華用盡全力之力,發泄心中的悲憤:
“啊——”
一陣咆哮過后,秦少華頓時感覺輕松許多,再次仰天長嘯:“啊——”
“吵什么吵!還讓不讓人睡覺!”公文濤從不遠處草叢竄出,嘴里叼著根草,憤憤道。
秦少華被突然冒出的人影嚇了一跳。
“誰啊?大白天的不睡覺。”小永安揉著迷糊的眼睛,在草叢里站起身了。
兩個人!
秦少華瞳孔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