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酒,新的酒名,古帝酒。這個名字我挺喜歡。”黑袍男子飲下一壺酒。
顏玉澤沒有說話,而是自顧自的飲酒。
“劉鴻。”
“老顏,你這么叫,屬實有些生分了,我們只是一千年未見。”黑袍男子微微笑道。
這黑袍男子不是別人,真是涼安新帝,劉鴻。
他也是千年歲月前,那輝煌修仙皇朝唯一的皇帝。
“劉鴻。”顏玉澤再次輕喃。
“干嘛。”涼安新帝有些不耐煩。
“劉鴻。”顏玉澤不知疲倦的喊道。
涼安新帝徹底失去耐性,不再理會顏玉澤,無論后者如何叫喚,他始終裝作沒聽到,自顧自的喝酒。
良久之后,顏玉澤沉下聲來,幽幽問道:“這是第幾世了?”
“問這干嘛,有酒都管不住你的嘴。”新帝劉鴻冷哼一聲。
顯然他不想討論這個問題。
“千年之前,北荒大淵究竟發生什么。”顏玉澤再度問道。
聽到北荒大淵四個字,涼安新帝重重嘆一口氣,抬著望著皎潔的半輪明月,思緒萬千。
涼安新帝想起千年前的回憶。
“北荒大漠跑出那些東西,我派人去查看,我的人沒有一個活著回來,全都死在北荒大淵。
那些東西很恐怖,都不屬于此方天地,被咬的人全都被同化,我將整個天下宗門的勢力都派往北荒大淵。”
顏玉澤一言不發,給自己灌了口酒,示意新帝劉鴻繼續。
“整個東玉都知道你和老吳是我兄弟。北荒大淵出現那些東西,我將所有勢力派往,他們自然不甘心。老吳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讓我封他一個鎮北將軍,用來穩定軍心。”
顏玉澤苦笑,這還真就是吳遼能夠做出的事情。
他們三個的交情,那自是無話可說。
吳遼本身修為只不過三品,那些各大宗門的天驕,用個手指頭都能捏死,可就是這么一個微不足道的人。
他前去北荒大漠,卻能讓天下宗門無話可說。
眾所周知,東玉皇帝無敵一生。
他這輩子只有兩個兄弟。
一個叫吳遼,另一個不知道。
“對了,我復蘇時發現一頭紫眼兇徒,本想將其徹底抹殺,可惜剛蘇醒修為遠遠沒有恢復。”
顏玉澤點頭,道:“那紫眼兇徒叫陳浩,本是已死之人,被大淵中的黑氣沾染,死而復生。”
“原來如此,難怪只覺得他和其他的紫眼兇徒不同。”涼安新帝點點頭。
“老顏,別告訴我,你來找我就是單純的喝酒。”
“不然呢,難不成是因為太想你,過來找你聊天?”顏玉澤白了眼新帝劉鴻。
“也不是沒可能。”
顏玉澤撇撇嘴,懶得和涼安新帝打趣,正打算在喝一口酒,發現酒壺空空如也。
涼安新帝將手中的酒壺挪到一側,小心翼翼的保護起來,道:“一邊去,你的喝完還想打我的酒主意。”
顏玉澤嘿嘿笑道,眼睛微瞇:“我確實有件事情拜托你。”
“我事先說好,北荒古帝城之事不可談。那座城因為老吳的存在,我才留著他。現在老吳不再,那座城沒有必要存在。”
顏玉澤搖搖頭,道:“并不是此事。”
“那你說便是。”
涼安新帝松一口氣,可手中的酒壇子死了不撒手,生怕顏玉澤搶去。
“我在幽州古林之中,遇到一條花紋白蟒,與我有些因果關系。如今它正在化蛟之際,我想讓它沾染一些真龍之氣,以后對它修煉有幫助。”
涼安新帝一臉黑線。
“老顏,你果然來找我都不是什么好事。”新帝劉鴻吐槽一番,接著道:“那白蟒在何處?”
顏玉澤聽罷,知道涼安新帝多半是默認。
于是他大手一揮。
“轟!”
頓時,涼安皇宮之中,出現一條如山嶺般巨大的花紋白蟒,一股妖氣驚天,讓帝都之中的修道者感到感到極度不安。
涼安新帝看到花紋白蟒那一刻,整個人呆立在那里,如同石化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