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個兒就是例子,活生生被她坑了多少銀子去。
偏偏,被坑的還心甘情愿。
“不過,伯母說的對,你進城找差事可比這樣輕松多了。”
“你甭打那如意算盤。”
一句話,耿桂鳳給堵了回去,涼涼瞥了他一眼。
“廣元堂我是不會去的,當個走街串巷的鈴醫,正合我意。”
自由自在,無拘無束,最重要的是,沒那么多麻煩事兒。
鈴醫?
對她的安排,衛芹晟有些難以茍同,“以你的本事,只當鈴醫,委屈了。”
聞言,柳氏頗為好奇的看向衛芹晟。
“鳳兒的醫術,有那么好嗎?”
“方才聽您說廣元堂?可是城里的那廣元堂?”
見柳氏不知此事,衛芹晟抓住機會,用力游說著。
“正是您心中想的那廣元堂,廣元堂掌柜想邀請她去當坐堂大夫,她不肯。”
“要不,您幫著勸勸?”
說話間,遞上一盞茶,笑容中滿是討好之意。
對啊,之前怎將柳氏忘了,她若能勸說,事半功倍啊!
能在廣元堂當坐堂大夫,那得是何等高明的醫術。
在吉陽,廣元堂的招牌那是一等一的,那兒的大夫更是受人尊敬,多少人擠破腦袋想進去。
柳氏深知此事的重要性,深深看了眼女兒。
最終還是開口:“你若不想去,便不去,娘聽你的。”
此話一出,前功盡棄。
衛芹晟嘆了口氣,轉頭委屈巴巴看向雞籠,“得,沒招了。”
咕咕——
母雞忽然抬頭叫著,像是在回應他。
見著這一幕,眾人都被逗笑了。
幾家歡喜幾家愁,耿桂鳳家其樂融融,老耿家那邊,卻是要火上房了。
飯桌上空無一物,一家子面面相覷,油燈忽閃忽閃,氛圍沉悶的教人喘不過氣來。
大房媳婦趙氏坐在那不停的抹淚,見無人說話,抬手就給了自家男人一巴掌。
“你欠的賭債,自己想法子吧!”
“若真還不上,咱倆就和離,我也正好從你這火坑里解脫!”
大媳婦的話,讓耿周氏瞬間跳腳,“呸呸呸!什么和離,凈胡說八道!”
別以為耿周氏是有多寶貝這個兒媳婦。
事實是,趙氏跑了,大兒子耿廣孝就娶不著媳婦了,只能打光棍!
一聽媳婦不管了,耿廣孝急眼了。
哪里顧得上男人的臉面,噗通一聲便跪倒在地,左右開弓的扇自己耳光。
“我不是人!活該挨打!”
“媳婦兒,你不能不管我啊,我要是三天內還不上賭債,他們會剁了我的手!”
打還不夠,耿老大一把抱住趙氏的大.腿,眼淚嘩嘩的流。
“最后一次,我保證這是最后一次!”
“幫我還了這次的賭債,我再也不賭了!”
自從丈夫沾上了賭,這話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可他從未收手過。
上次,趙氏發了狠,生氣回了娘家,耿老大這才當著老丈人的面保證要痛改前非,還簽了字畫了押。
可這才幾個月,就故態復萌,還帶回了一大筆賭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