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心中的這個想法給逗笑了,一陣風吹來,他急忙關緊窗戶,可還是忍不住咳嗽起來。
這一咳嗽,驚動了秦嬤嬤,她急忙起身去端藥茶,目光中滿是責備。
“您怎么起來了?天冷,開窗做甚?快些躺下。”
喝了藥茶,覺得喉嚨好多了,衛芹晟緩緩躺了下來,看向一旁憨憨入睡的侄兒,伸手握住他溫熱的小手。
“應兒是姐姐全部的希望,這次來吉陽,最重要的是他,至于我……”
腦海中浮現出一道人影,眸光倏然變得凜冽。
“該報的仇,自當百倍奉還。”
聞言,秦嬤嬤不由得嘆氣,“老夫人讓您離京修養,您該明白其用意才是。”
那人身居高位,縱是當年得圣上喜愛的爺,也慘遭毒手,何況,如今的朝堂,又是那樣的境況。
老夫人的意思很明確,避而遠之。
轉頭看向遠方,衛芹晟深沉的目光,讓人瞧不清他的所思所想。
“明白又如何。”
他心底的不甘與憤怒,又有幾人知曉!
他的恨,早已深入骨髓。
天色大亮,王家大門早已敞開大門,王遠財則親自在外迎接,這讓下人頗為疑惑。
究竟是何人,能讓老爺親自迎接?
只見一身素衣的女子款款而來,衣袖處還有幾處補丁,不免有些寒酸。
摘下斗笠,耿桂鳳笑瞇瞇瞧向王遠財,挑起眉梢,目光滿是調侃。
“王老爺親自相迎,小女子受寵若驚啊!”
之前,他還想吃了自己哩!
厚臉皮的王遠財嘿嘿一笑,彎腰取過她手里的藥箱,儼然一副伺候人的小廝模樣。
“耿姑娘言重了,只要能醫好我兒,你讓老夫做什么都成!”
若說之前還對她的醫術存疑,可經過這幾日的診治,王遠財心中只余佩服。
王鶴的神智明顯有所好轉,就連學東西,都快了許多,不再是那個混吃等死的癡傻了!
所以,這幾日王遠財都是笑口常開,恨不得將耿桂鳳供起來。
“耿姑娘,依老夫的意思,您還是住在這兒的好,總是來回的跑,那多麻煩啊!”
瞥了她一眼,耿桂鳳嘖嘖出聲,涼涼道:
“別,我怕您要動花花腸子了,還是回我自己家安心。”
似王遠財這等小人,自是要當心些,若非為了完成隱藏任務,她才不會出手。
對于她的話,王遠財只是笑而不語,暗地里卻有了別的盤算。
此時的王鶴還在屋里鬧脾氣,一看到她來了,頓時笑開了,拉著她的手就往書桌前跑。
“鳳姐姐,你快看看,我昨個兒剛學會寫字,夫子都夸我寫得好呢!”
瞧了眼大氣磅礴的登峰造極四個字,耿桂鳳心底不免有些吃驚。
他學習的天賦,確實高于常人。
“你寫的很好,現在,我們要開始治療了哦~”
聞言,王遠財自覺招呼著下人離開房間,耐心在外等候。
耿桂鳳每次診治,都要清場,否則,便不醫了。
聽屋里一點動靜都沒有,王遠財不免起了猜疑。
她究竟是用什么方法,讓兒子恢復神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