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拉下去,送去水牢。”君墨塵對愣著的一眾仆婦說道。
憐兒后背傷口才剛剛處理,要是真浸在水牢里傷口不僅會腐爛還會感染,這簡直跟要了她的命差不多。
月云歌忍著疼痛擋在憐兒面前:“不行。”
眼前這個女人三番五次忤逆自己的意思,君墨塵臉色鐵青:“看清楚,這是碩南王府,你是什么東西?別以為仗著太后就可以有恃無恐。”
“君墨塵,你不就是想和離嗎,正合我意,何必拿一個丫鬟撒氣?”月云歌嘴角一絲笑,語氣不卑不亢。
聞言,君墨塵一怔,他沒想到月云歌這貼狗皮膏藥這么容易就摔開:“空口無憑,你敢不敢現在跟我進宮,向父皇請旨和離?”
“有何不敢?”月云歌沒有一絲猶豫的回答。
憐兒跪爬過來,哭著磕頭:“都是奴婢的錯,王妃,你不要管我了,你不能和王爺和離啊!”
和離對一個女子的傷害很大,而且還是與皇家有瓜葛的,月云歌清楚,不過她并不放在心上。
再不濟也就是嫁不出去罷了,她扶起憐兒,淡定地搖了搖頭。
“好,你記得你的話,日后不要后悔糾纏。”君墨塵冷聲道,又朝管家吩咐道“去備車。”
“你也一樣。”
月清柔做出一副無辜地樣子:“姐姐,你不要意氣用事啊,快跟王爺認個錯。”
內心狂喜,嘴角的笑意差點壓不住。
月云歌輕蔑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率先走出王府。
一頭鴉青的秀發用一支蘭花狀的羊脂玉發簪輕輕挽了個發髻,別有一番雅致,霧藍色的真絲長裙行動處如百合搖曳,她的腰挺得筆直,沒有一絲留念和不舍。
君墨塵突然發現陽光下的月云歌美的有人晃眼,轉念想到她不甘寂寞給他帶綠帽的事,心里騰的升一股濃烈的厭惡之情。
駛往皇宮的馬車里,兩人相對無言。
昨日成親一天這具身體幾乎沒有進食,一大早起來又折騰半日,這會兒閑下來,月云歌開始感覺餓了。
路過鬧市,聽著大街上的叫賣聲,還有若有若無的鹵菜香,月云歌咽了咽口水。
要是能去賣點吃的就好了,可如果現在說要下車去買吃的,君墨塵肯定會認為她要反悔了,最重要的是,她身上一個子都沒有!
君墨塵臉上突然出現一種異樣的神情,然后抬頭死死地盯著月云歌。
這車上只有他們兩個人,月云歌明明沒有開口,可他卻聽到了她的說話聲!
奇怪,真奇怪,到底是怎么回事?
感受到君墨塵的目光,月云歌不解地看向他。
月云歌覺得有些莫名其妙,莫非這狗男人被她的美色所震撼了?
她百無聊賴地想著,并不知道君墨塵能聽到她的心聲。
君墨塵目光晦暗,謫仙一樣的面容有些微妙。
不敢置信,這天底下竟還有這種怪事?
為了驗證猜想,他讓車夫停下。
面對月云歌不解地目光,君墨塵輕咳了一聲:“前面有家鹵肉店十分老道,十二很愛吃,特地叮囑過本王下次進宮給他帶一些。”
他十分認真地觀察月云歌臉上的神色,因此沒有錯過她聽到鹵肉時眼里放光的神色,君墨塵嘴角抽了抽。
起了捉弄的心思,他戲謔道:“本王也想嘗嘗,你覺得如何?”
月云歌眉頭微挑,還有這種好事?
她冷靜自持地說道:“我也沒嘗過,王爺想嘗的話可以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