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有目光長時間停留在自己身上,月云歌啃著雞腿,抬眸看去,神情淡然。
隔壁包間的屏風沒有完全遮擋,剛好露出一個人。
那人面若冠玉,笑容和煦,墨發用一個翡翠發冠束起來,身著素白云紋錦衣,腰佩羊脂玉雕刻的玉佩,腳上是一雙乳白色登云波紋長靴。
四目相對,那人舉起酒杯朝她比了比。
有毛病!
月云歌翻了個白眼,并沒有過多理會,要不是他一直盯著,她才不會抬頭呢!
那人顯然被月云歌這冷漠的態度給愕然住了,少頃不怒反笑,收回自己的目光。
一頓進食,撐腸拄腹,月云歌滿意地摸了摸自己圓鼓鼓的肚皮。
“小二!”
“哎客官,請問還有點什么?”
“這兩個菜再要一份,還有一碗米飯,打包帶走。”
“好咧,客官稍等~”伙計甩了甩手上的帕子,去后廚傳話。
就在等待的時候,月云歌隔壁桌發生意外,其中一男子口吐白沫,兩眼翻白倒在地上。
這一幕把眾人嚇得夠嗆,伙計急忙圍過來問怎么回事。
“我還要問你們怎么回事呢,吃得好好的,我家老爺就這樣了……”
“這……小的這就是給你們請大夫。”
不過一刻,一個老大夫背著藥箱急急忙忙趕進來。
“大夫,麻煩幫我家老爺看看這是怎么了,吃飯吃得好好的……”
老大夫看著圍成團的人,說道:“莫急莫急,你們讓開些。”
月云歌這邊,她從剛才出事就打量了那一桌人吃的飯菜,心里大概有了結論。
“公子,這是怎么了?”
“中毒。”月云歌淡淡回道。
在場的人如同那枝頭上的喜鵲嘰嘰喳喳,沒人注意到她說的話,只有那包廂中的男人。
果不其然,老大夫下一秒診斷出那位老爺是中毒,但這個毒他無能為力。
一聽這話,軒味齋的掌柜都過來了,臉色煞白,腳上都是無措。
要是有人在軒味齋吃飯出事,就算和軒味齋無關,但軒味齋的名聲也會跟著下降。
“啊!肯定是你們,肯定是給你們的飯菜有問題,這才害死了我家老爺!”中毒之人的夫人撲在自家老爺身上哭得神情悲憤。
這一指責引起軒然大波,眾人紛紛議論。
掌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個勁兒的問老大夫解毒法子,老大夫擺手說真的無能為力,說來慚愧,他雖是治病的,但不會解毒,這中的什么毒也不知。
“賠!你們把老爺賠給我!”貴夫人哭得身子一抖一抖的。
月云歌在那老爺體內毒性的可控范圍內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出手相救,怪就只怪自己是個遵守醫德的好醫生。
“他不會死。”
沉悶的聲音打破眾人的喧鬧,大家齊刷刷看過去。
月云歌早已戴上面具,起身往出事的老爺走去,步伐從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