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云歌遞給寧嬤嬤一個眼神,示意后者先下去抓藥,自己搬了張小凳子來到太后床頭。
“太后,那日兒臣來您寢殿時恰巧過敏,發現您平日禮佛時用的香是樟楠木制作,這是一味名貴藥材,和檀香味道相似,雖是藥材,但是藥三分毒,一般不會用此藥制作線香,除非有人故意為之。”
她前兩次都沒有跟太后提起這事,就是想看看這背后之人會不會著急,沒想竟風平浪靜,這背后之人居然沒有再次下手,而且太后這邊竟還沒有去調查,也是心大。
這是最后一次施針了,太后屆時身體便會痊愈,那有心人若要加害太后,定會重新尋找法子,然她只是小小王妃,不時便會和離,她不想摻和進這深宮爭斗中。
太后冷哼一聲,眼中染起怒火:“怪不得換了新香后哀家沒多久就覺得頭昏腦漲,沒曾想竟有人敢對哀家下手,真是狗膽子包天,活膩了。”
月云歌沒有出聲,只是在一旁聽太后抱怨。
“母后,您可有大礙?”皇上在內殿門口詢問。
“無礙,進來罷。”
等皇上皇后和君墨塵走進來,月云歌起身給前兩人福身,讓出位置站在一旁。
“碩南王妃,太后這病可是痊愈了?”
“休養些時日即痊愈。”月云歌淡然回道。
“朕曾說過,只要你能解了太后的毒,朕重重有賞,說說,你想要什么賞賜。”
月云歌內心一喜,撫平裙擺,跪在地上,雙手交合叩首:“兒臣只想要一個賞賜,那就是請皇上賜和離書,讓兒臣與王爺和離,從此男婚女嫁互不相干。”
本來還因為太后無礙而歡喜的眾人頓時臉色沉下。
君墨塵咬牙切齒,這個女人真是冥頑不靈!
皇上狠狠拂袖,聲色俱厲:“胡鬧!這才成婚沒多日便三番兩次鬧和離,你們夫妻倆究竟要作甚?存心讓天下人看皇家的笑柄嗎?”
君墨塵見狀,撩起下擺跪在地上,強忍著怒氣說道:“父皇息怒。”
“你叫朕如何息怒?這京城早些就因碩南王妃鬧得滿城風雨,如今順利成婚,好不容易大家才淡忘此事,若是你們和離,這百姓會怎么看待此事?羿兒,別把婚姻當兒戲。”
“父皇教訓得是,王妃這幾日只是和兒臣鬧別扭了,說話并未深思熟慮,父皇莫怪。”
月云歌目瞪口呆,這狗男人說啥呢?
【他此時此刻不是應該堅持和離的嗎?這么好的一個機會就擺在他面前啊!】
君墨塵咬了咬后槽牙,睨眸瞥了她一眼,后者不服輸,瞪回去。
女人,你莫要再提這事!
我就要和離,你同不同意吧?
不可能,你就是死在碩南王府也別想和離!
月云歌無語了,索性低下頭另想法子。
他們兩剛才這眼神交流在外人看來就是眉目傳情。
“既是鬧別扭,羿兒你好好哄哄便是,莫要在你皇祖母面前失了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