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父親為何不去看看母親?父親為何在母親生病這些年,接二連三的娶姨娘?”月云歌的語氣帶著埋怨,面露不悅。
衛國公臉色難看,被自己女兒當著女婿,還是碩南王的面這么質問,他這張老臉有些擱不住,但還是得穩住心情。
“為父忙于政務,自然沒有空閑時候去看望你娘,為父娶姨娘也只是為了讓她們平日里能去找你母親說說話,陪陪你母親。”
噗!
月云歌情不自禁嗤之以鼻。
她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把花心說得這么清新脫俗,還什么讓姨娘陪母親說話,陪得屁!
一個月就見那么個初一十五,而且還有一個柳姨娘不是對主母不敬就是不將主母放在眼里,這樣的姨娘,娶回來不就是禍亂后宅安定的嗎?
“父親,你可知這些姨娘每個月只有初一十五去晨昏定省?”
“那是你母親自己要求的。”
言外之意就是,他知道,但和他無關,都是她的母親自己決定的。
聞言,月云歌呵呵冷笑,手指輕輕敲了一下茶杯,耐心尋味道:“父親怕是不知,女兒替母親查過,母親這么些年不僅是生病,但還中了慢性毒,這身體才會一日不如一日。”
此話一出,衛國公面露詫色,心跳極快:“你說什么?”
連坐在一旁的君墨塵也有些意外。
他在未娶月云歌之前就已經知道她的母親抱病多年,未曾想,這其中竟然還牽扯到毒。
堂堂衛國公夫人、奉國公嫡女,成親不過二十年,卻在這深宅后院中毒多年,若是傳出去,怕是會掀起軒然大波。
“我已經將主院的下人都關押起來,父親可以去審一下,定能找到蛛絲馬跡,但這樣也會打草驚蛇。”
“我不知母親接下來會怎樣,只希望過后父親能好好照看母親,免得被外祖父知道,降罪父親。”
月云歌話中有話。
“為父這就去看看你母親。”衛國公深深看了月云歌一眼,起身作輯,“王爺,臣先去處理一下家事,等會兒再過來陪王爺。”
君墨塵泰然自如,輕輕擺手:“希望衛國公能盡快將這暗中之人緝拿,若不然等奉國公得知,怕是本王也護不住你。”
“是!”衛國公心不在焉地轉身離開前廳,臉上寫滿擔憂。
他竟是不知自己自己的發妻被人毒害多年,也幸好云歌回來了。
不過,云歌何時會的醫術?他為何不知?
罷了,等過后再問云歌也不遲。
前廳這邊,隨著衛國公離開,屋里除了下人,就只有月云歌和君墨塵。
她的余光瞟了他一眼,心想這狗男人竟然學她話中有話,用外祖一家來給父親施壓。
【呸!不要臉!】
聽到這莫名其妙的心聲,君墨塵捧著茶盞的手一頓,側首目不斜視地看她。
他又哪里不要臉了?這瘋女人罵他也沒有個由頭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