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搖了搖頭,這段深埋的記憶重新被挖掘出來,對于他來說是件很殘酷的事情。
“當當當……”
時鐘的分針指向12點的方向,發出報時的聲響。
洛靜矜微微一笑,起身說道:“李先生,感謝你的配合,今天的治療到此為止,下周我們再見。”
李先生長長吐了口氣,主動朝洛靜矜伸出手來。洛靜矜看了看他的手微笑著,李先生這才想起洛醫生曾經說的話,尷尬的收了回來。
李先生走出房間,一道門隔絕了所有的光線,門外鳥語花香、四季明媚,而門內卻壓抑的一絲光亮都沒有。
李先生的妻子看到丈夫走了出來,忙上前去打量著丈夫的臉,隨后沖著洛靜矜說道:“謝謝洛醫生,謝謝洛醫生。”
洛靜矜微笑著搖了搖頭,二人雙手交叉著,對著洛靜矜攀談著什么。女人看到丈夫神經質般模樣喃喃自語的癥狀消失許多,滿心歡喜;男人也見到自己的妻子,想到了記憶中那些曾被他壓抑的片段,內心充斥著感激。
二人轉身離去,洛靜矜目送二人遠去,隨后看向一旁檔案室前站著的女孩,說道:“小靳,今天還有幾個預約?”
靳葉秋看了看預約表,筆撐著自己的下巴,笑著說道:“還有一個預約,大概半個小時后到。洛醫生,你先休息會吧。今天已經做了兩個,很累的。”
洛靜矜輕點下巴,轉身回到房間,靳葉秋看到洛醫生冷漠的樣子,噘著嘴小臉幽怨的看著她。
……
半個小時后,一個穿著黑衣的男人來到這里,身旁還站著許多帶著墨鏡、身著西裝的壯漢。
靳葉秋緊蹙眉頭,她內心暗暗吐槽著男人的架勢,臉上微笑著說道:“請問是傅流年先生嗎?”
黑衣男人沒有說話,在他身后的帶著鴨舌帽的男人開了口,說道:“傅流年是我,不過我是為他預約的,不知道可不可以?”
靳葉秋皺了皺眉頭,看著一言不發的男人,心中滿是不爽。搖了搖頭,靳葉秋臉上的笑意收斂起來,板著臉說道:“不行,誰預約的就是誰,我不管你們是誰,反正預約的名字是傅流年,那就是傅流年。”
傅流年看著靳葉秋不容商議的樣子,走上前來給她解釋著情況。靳葉秋咬死一條,不是他的預約,絕對不能讓他進去。
黑衣男子聽著二人的爭執,看了看掛在門口的時鐘,開口道:“已經浪費了五分鐘了。沒有必要繼續留下來,我們走。”
說完話,黑衣男子起身就準備離去,傅流年急忙走到他面前,小聲跟他說著什么。解釋了好一番,黑衣男子這才收斂起自己的不滿,端坐在長椅上。
傅流年松了口氣,轉身和靳葉秋繼續說道:“小姑娘,您看我們來都來了,就讓他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