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門前的燈亮了起來,靳葉秋拍了拍自己的手,臉上裝出一副惋惜的樣子,說道:“傅先生,真對不起。洛醫生又一次取消了你的預約,我友情提醒你一下,洛醫生只給每個人三次爽約的機會。昨天你的朋友已經用了一次,今天又放了一次,也就是說,如果下次預約他再不來,今后洛醫生將不會接受他的任何請求。”
傅流年陰沉著臉聽著靳葉秋幸災樂禍的話,質疑道:“不對,昨天我是以我的名義預約的,就算今天他沒來,也只不過用了一次機會!”
靳葉秋甜甜笑著,嘴上毫不留情的說道:“可能你說得對,但是我樂意,我說只剩一次,就只剩一次!”傅流年氣的內出血,拿起手機給唐崧岳打了過去,準備罵他一頓。
電話“嘟嘟”的響著,卻沒有人接聽,傅流年一向輕松的神色,現在陰沉的比烏云還要黑。終于,在打了三次電話后,第四次唐崧岳終于接通,問道:“傅流年,你煩不煩?有什么話快說!”
傅流年一聽這話,就知道唐崧岳忘了今天要來這里的事情。想到自己白白等了這么久,又被一個小丫頭嘲笑著,傅流年的聲音也沉了下來,罵罵咧咧的說道:“唐崧岳,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你竟然放老子的鴿子,信不信我回去就把你家給你砸了?”
唐崧岳聽到這話,這才一拍腦門,心頭還想著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急忙說道:“我現在就過去,等著!”說完話,還未等到傅流年繼續說話,他直接把電話掛斷。
傅流年很生氣,非常生氣。靳葉秋看著正坐在走廊里,怒氣值瘋狂上揚的傅流年,心中暗自竊喜,一會又有戲能看了。然后她的小手在桌子上游走著,默默的抓起放在一旁的瓜子。
十分鐘后,唐崧岳趕了過來,一眼看到正坐在走廊里的傅流年,問道:“老傅,你臉色怎么那么難看?”
“噗嗤”,靳葉秋終于忍不住笑了出來,唐崧岳看著她突然發笑,不解其意。傅流年擠出一絲微笑,客氣的說道:“老唐,還記得我跟你說的幾點嗎?”
唐崧岳狐疑著點了點頭,說道:“下午兩點啊。”傅流年繼續點著頭,詢問道:“現在幾點了?”
唐崧岳掃了一眼,隨后看了看房間門口掛著的時鐘,猶豫了一下,說道:“兩點三十五了。”
傅流年微笑著點了點頭,隨后拍了拍他的肩頭。突然,他的表情沉了下來,罵道:“我還以為你瞎了,你還知道現在是兩點三十五。老子第一次被別人放了鴿子,唐崧岳,你真他娘的有種!”
唐崧岳自覺理虧,收斂著自己的脾氣,任由傅流年發著火。傅流年罵了幾句,隨后冷哼一聲朝門外走去。唐崧岳翻了翻白眼,說道:“我都來了,等我進去看完病。”
傅流年身形一頓,隨后轉身像看個怪物一樣看著唐崧岳。靳葉秋也像看著怪物一樣看著他,兩個人的目光讓唐崧岳覺得后背發麻。唐崧岳強忍心中的不痛快,對著靳葉秋好聲說道:“這位小姐,麻煩你幫我進去和洛醫生說一聲,就說唐崧岳先前有事耽擱了,現在在外面等著,希望她能給個面子,不計較遲到的事。”
靳葉秋眨了眨大眼睛,看向一旁正慫恿她進去的傅流年,強忍住笑意,走了進去。
不一會兒,靳葉秋神色古怪的走了出來,唐崧岳上前問道:“怎么樣,洛醫生現在可以治療嗎?”
靳葉秋終是忍耐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隨后看到唐崧岳微微緊蹙的眉頭,一字一句的把洛靜矜的話重復出來:“洛醫生說:唐崧岳?我管他是誰,遲到就遲到了,讓他明天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