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葉秋白了一眼自來熟的傅流年,看在他出手闊綽的份上,回應道:“她就住樓上,除了給我留了一間臥室,就沒見過有別的人來了。結婚是沒結婚,有沒有男朋友我不知道,不過她那樣,估計也是沒有吧。”
說到這里,靳葉秋忍不住有些幽怨,自己在洛靜矜這里工作了兩年,每天除了例行問了問預約情況,剩下的大把時間,洛靜矜就一個人呆在房間里,什么話也不說。多少次靳葉秋為她準備驚喜,就是想和她多說幾句話,可洛靜矜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隨后沉默著走進房間。
傅流年咂了咂舌,一向活潑的他理解不了洛靜矜這種人。傅流年摸了摸下巴,問出一個他一直想問的問題:“洛醫生今年多大了?”
“額,不知道。”靳葉秋歪著頭想了想,最后緩緩說出這個答案。傅流年很是無語,沒想到靳葉秋是一問三不知。傅流年不甘心,繼續追問道:“不知道?你跟她不是兩年了嗎?她沒告訴過你?”
說到這里,靳葉秋有些失落的低下了頭,不知滋味的攪了攪杯中的咖啡,苦澀著說道:“沒有,每天晚上我和她坐在一塊吃飯,我問什么,她都是一句話也不說。除了我知道她的名字,還有她每天幾點關燈休息,其他的我和你們一樣,什么都不知道。”
傅流年徹底無語了,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唐崧岳看到他們有說有笑的,沉默良久的他問道:“我還要等多久?”
靳葉秋突然發現外面還坐著一個人,這才抬頭看了看時間,說道:“還有十分鐘,洛醫生現在應該在睡午覺,我現在去叫她。”
說完話,靳葉秋往樓上走去。傅流年拍了拍好友的肩膀,嘆息道:“我說老唐,我覺得咱們來找這個女人是個錯誤的決定。我們說的話你也聽見了,這種人真的很古怪。”
唐崧岳深感其然的點了點頭,他雖然生活也很無趣,但是在傅流年面前,他也會有說有笑,而不是一言不發。反觀洛靜矜,無論是同行還是與她朝夕相伴的靳葉秋,除了知道她手段精妙,別的竟一無所知。
等了幾分鐘,靳葉秋走了下來,身后的洛靜矜穿著白大褂,里面穿著白色的毛衣,下身穿著緊身的牛仔褲,很能凸顯她的身材。只是洛靜矜的臉依然是萬年不變的冰冷,即使帶著笑意,也只是禮貌性的笑容,而不是發自內心的笑容。
洛靜矜推開房門,頭也不回的對著唐崧岳說道:“我看過你的資料,聽周醫生說,你有躁狂癥,平常脾氣不太好,不知道你還有什么要補充的嗎?”
唐崧岳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冷冰冰的語氣讓他有些不太舒服,所以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開口問道:“周醫生向我推薦你,他說你的催眠術十分有用,我這人從不相信催眠這些東西,我想知道你是不是一個騙子。”
靳葉秋聽到唐崧岳冒犯的話,小臉一沉準備把他趕出去。洛靜矜則是抬起頭看向唐崧岳,沒有理會他言語中的冒犯,漂亮的大眼睛似是能看穿人的心靈,開口說道:“催眠不是萬能的,不是每個人都適合用這種手段。世界上有30%是易催眠的,七八成的人是可以被催眠的,可也有5%的人任憑你使用什么手段都無法催眠。催眠只是治病的技巧,而不是萬能的。如果你心中總是對我有所防備,我就算再有本事,也治不好你的病,不是嗎?”
唐崧岳點了點頭,贊同了洛靜矜的說法。洛靜矜轉身走進房間,溫柔的聲線浮現在靜謐的房間中:“唐先生,你對我并不信任。你不僅在質疑我的能力,內心也充斥著對我的不滿。我說的對嗎?”
唐崧岳沒有回復,反而他的腳步朝房間走了進去,而洛靜矜正站立在書桌前,一絲昏暗的燈光照在她臉上,為她精致的臉頰平添上一絲神秘與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