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醫生,我想問問我這個病能治愈嗎?”唐崧岳扶著下巴看著正朝他走來的洛靜矜,詢問道。
“周醫生是你的主治醫師,他只是委托我來尋求唐先生不愿告訴他的秘密。至于能不能痊愈,這就不是我能夠回答的問題了。”
洛靜矜耐心的為他解釋著,轉而說道:“不過我覺得,唐先生似乎也沒有因此而苦惱,不是嗎?”
洛靜矜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唐崧岳苦笑著閉上了眼睛。誠然,正如她所說的那樣,即使自己不來看病,這個病對他的影響也沒有那么大。
只是……
想到此處,唐崧岳的眼神灰暗了下來。想到每一次病癥發作后,被其他人用著異樣的目光看著,唐崧岳心頭依舊是不太舒服。
……
鐘聲開始響起,唐崧岳躺在沙發上,雙目緊閉,他的意識在洛靜矜的引導下進入了一片黑暗的空間。
不知過了多久,他的眼前迎來了一絲亮光,他朝著發亮處走去。光線十分刺眼,他用手阻擋著光線,直到眼睛適應了光亮的世界。
這是一片很大的莊園,柔軟的草地占據了很大一部分,房屋白色的外墻似是在講述著它的主人不同尋常。
唐崧岳眼睛里有著一絲迷茫,這里的一切他覺得熟悉,但又覺得陌生,似乎他曾見過與之相似的建筑。
遠處傳來孩子們的歡笑聲,他聽到聲音看了過去,只見兩個男孩在前面笑著說些什么,一個女孩子怯怯的跟著他們,遠遠的后面還跟著一個男孩。
小女孩似是覺得后面的男孩太過可憐,猶豫良久,終于鼓足勇氣拉住前面兩個男孩的手,小聲說道:“哥哥,你們為什么不帶二哥玩呀?”
年紀稍長的小男孩一把推開小女孩,嫌棄的拍了拍被她手觸碰過的地方,斥責道:“唐素心!我才是你哥!你跟一個雜種求什么情?”
一旁較小的男孩,聽到這話嘿嘿笑著,說道:“大哥,小妹,你們別吵。素心不就是讓我們和那個雜種玩嗎?那我們就跟他玩玩。”
說完話,小男孩臉上露出了異樣的神采,唐崧峙眉毛輕挑,不懷好意的看向低著頭不說話的唐崧岳。
唐崧崇眼見大哥有了這份心思,推波助瀾的說道:“大哥,你不是說他前幾天偷了你的玉佩?今天正好趁這個機會,好好教訓教訓他。”
話音未落,唐崧峙走到小唐崧岳面前,對著他的臉一巴掌拍了過去,還未等小唐崧岳反應過來,臉上就已經多了一道鮮紅的巴掌印。
小唐崧岳的眼睛充斥著怒火,他多想還手,可是他的母親那句話一直在他的耳邊環繞。
“崧岳,媽媽對不起你,但是為了在這個家里活下去,你必須要忍下去!媽媽要忍下去,你也要忍下去。”
這句話深深烙在小唐崧岳的心中,他知道自己的父親不喜歡他,因為他是父親酒醉后睡了自己的秘書,秘書不忍心拋下他,這才忍辱負重的把他生了下來。
媽媽的委曲求全,一次次被羞辱的畫面閃現在他的腦海里,小唐崧岳的頭逐漸低了下來,誰讓他是不光彩的私生子。
唐崧峙很滿意他的反應,拍了拍自己的手,又很嫌棄的拿出一條手帕,仔細的擦了擦,這才舒展開皺著的眉頭。
“唐崧岳,不要以為父親答應了你回我們唐家,你就真的是唐家的少爺了。雜種永遠都是雜種,永遠不可能登上大雅之堂,你明白嗎?”
唐崧峙剜了他一眼,惡狠狠的說著,一旁的唐崧崇什么話也沒說,只是嘿嘿笑著。
正把他扶起來的唐素心,聽到哥哥極具羞辱性的話語,小臉漲紅的說道:“哥哥,你太過分了!我要告訴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