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父看到女兒這樣,覺得她不僅不爭氣,還在外人面前這般丟人現眼,呵斥道:“坐好!坐沒個坐像,站也沒個站像,真丟人!”
寧雙雙像個受驚的兔子,趕忙把自己的雙腿放開,用著極其標準的姿勢坐在那里,只是雙手忍不住的絞成一團。
寧父看到她這般聽話,這才滿意了下來,繼續喝著熱茶,心頭卻暗罵著今天天氣,自己還有一堆工作要忙,什么時候能看完回家。
寧雙雙雙手緊緊掐著自己的腿,小手也因為用力暴出了青筋,但是她卻并未察覺到大腿處傳來的疼痛感。
疼痛對于一個人來說,可能是很難接受的,可對于寧雙雙來說,這是陪伴她最好的朋友。
正當她準備繼續用著力,靳葉秋把她的雙手拉住,不讓她繼續這樣下去。寧雙雙呆呆的看著靳葉秋,雙眼沒有一絲光亮,仿若行尸走肉。
靳葉秋也有些后怕,她只是抬頭不滿的看了寧父一會兒,剛準備同寧雙雙說著話,就看到她正用力的掐著自己的雙腿,臉上還沒有一絲疼痛的跡象。
“你又干這種事!寧雙雙,老子說的話,你是不是一句也沒記住!”寧父看到靳葉秋把她的雙手箍住,立馬明白了先前發生了什么事,開口罵著她。
“寧先生,請你安靜!這不是菜市場,也不是你家。”靳葉秋忍不下去寧父呵斥著柔弱的寧雙雙,有些生氣的出聲道。
寧父臉上帶著一絲慍怒,想到自己不是在家里,這才坐回位置上,眼睛盯著寧雙雙。
寧雙雙低下頭,把自己的小臉埋在長長的頭發里,躲避著父親的目光,寧父看到她這個樣子,這才哼了一聲,拿出手機忙碌著。
靳葉秋見到這幅場景,心疼的摸了摸寧雙雙的小臉。寧雙雙也似乎很久沒有感受到這種撫摸,先是驚恐的看向靳葉秋,直到發現她沒有惡意,才逐漸柔順了下來。
等了有一會兒,催眠室的門打開了,洛靜矜和一個年輕女孩走了出來,女孩和洛靜矜又說笑了幾句,徑直離開。
一看到洛靜矜走出來,靳葉秋急忙站了起來,懷里抱著柔柔弱弱的寧雙雙,小臉滿是委屈兮兮的樣子。
送完上一位來訪者離開,洛靜矜轉過頭看到靳葉秋遞給她的眼色,心下有了大概的判斷。
她走到寧雙雙身邊,側身蹲了下來,輕輕捏了捏她的小臉,笑著問道:“你就是寧雙雙吧,我聽劉醫生說過。”
未等寧雙雙開口,寧父率先說道:“是啊洛醫生,劉醫生說讓我帶著孩子來找你做什么輔助治療。
我一直都納了悶了,別人家的孩子都沒這個情況,我家閨女從小到大都沒什么事,就是內向了點,結果一查查出個什么抑郁癥。
洛醫生,你可得好好給我家閨女治治,要不然我這整天工作特別忙,家里還有個整天瘋瘋癲癲的閨女,傳出去別人還以為我這個當爹的怎么虐待她似的!”
寧父說話越說越激動,說到最后,他還不忘頓了頓,轉向寧雙雙指責道:“都怪你,不然今天我能簽不了這合同嗎?你給老子好快點!”
洛靜矜皺著眉頭,還未等她發火,一旁早就忍耐不住的靳葉秋,開口懟他:“你是當爹的嗎?這是不是你親生的?
動不動開口就罵的,這還是在外面,這要是在家里,你是不是一腳就踹上去了?還怪別人說閑話,就你這種人,還配當爹,我呸!”
“你這小姑娘,怎么罵人呢?”寧父指著靳葉秋,她說的話就像一把把刀子扎在他心里,讓他感到難受。
靳葉秋一巴掌打掉他的手指,末了還拍了拍自己的手,嫌棄道:“罵的就是你這種人,雙雙都這樣,你還罵她?但凡是個人,恐怕都做不出這種事!”
“你……”寧父剛準備駁斥道,寧雙雙害怕的捂著頭蹲在一旁,洛靜矜看到這種情況,出聲說道:“行了,都少說兩句。”
靳葉秋看到她出聲,撇著小嘴,緊接著在寧雙雙耳邊說著話。寧父嘴唇動了動,最后化為不甘心的一瞪,悶聲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洛靜矜拉著寧雙雙的手,朝著催眠室走去。身后的二人互相看不順眼,皆是哼了一聲,隨后靳葉秋走進值班室,反手把門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