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文化背景下相似的人群也會產生不同的反應,洛靜矜不是第一次遇見百合,然而回國以后她還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
“紫小姐,你在國外呆了幾年”洛靜矜沒有回復她的話,而是問了一件對她而言很重要的話題。
紫羅蘭撐著下頜想了想,說道“大概有十六年了吧我還記得我是四歲出的國,今年都已經21歲了。”
洛靜矜心下有了判斷,她帶著紫羅蘭躺到一旁的椅子上,只見紫羅蘭剛躺上去就擺出了詭異的姿勢,放肆道“洛醫生,你這么急不可耐了嗎”
說完,她似乎覺得還不過癮,把頭貼近洛靜矜的耳邊,輕聲說道“實際上,根本不需要這些,我很容易被攻破的。”
洛靜矜也沒有回避,而是用一種低沉的嗓音說著話,正當紫羅蘭仔細聽她的話時,她突然覺得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覺。
精神分析學家曾把自戀當成人的一種防御機制,自戀的極端便是自卑,他們認為自戀的人曾經受到的創傷經驗便是自卑。
圍繞在紫羅蘭童年的陰影大抵也是如此,事實上紫羅蘭能變成現在的樣子,根源就在于自小被父母放逐到國外。
對于很多孩子來說,出國留學是件幸運的事,然而對于紫羅蘭卻不是這樣,她是因為不討父母的喜歡才被趕到國外。
因為膚色的原因,當她一進入到學校的時候,就開始被人欺負,因為她上的學校不是什么貴族學校,而是普通的社區學校。
紫羅蘭并不叫紫羅蘭,她也不姓紫,紫羅蘭源于她的英文名vioent,久而久之她也只把自己的名字當做是這個,反而忘記了父母給她起的名字。
膚色與歧視仿佛盛行在國外的很多地方,尤其是她父母并不想給她太多的資助,以致于她生活的街區距離貧民窟很近。
小時候的她并不像現在這樣,那時的她還很柔弱,可能不討喜的便是她長得一點也不好看,甚至有一些不對稱的難看。
因為她臉上的顴骨會更突出一些,從側面看上去絲毫沒有太多的美感,正因為這樣她常常受到別人的嘲笑。
每天回到家,父母并沒有像對待她妹妹那樣對待她,只是給她請了一個保姆,但那個保姆非常的貪婪,常常把伙食費克扣下來,以致于她每天吃的食物都難以下咽。
壓抑、人生地不熟,種種原因讓她不肯開口說話,每天她就一個人蹲在角落里,無論是在家還是在學校。
她的父母似乎也遺忘了她,懶得和她打電話,就連她的妹妹也十分嫌棄這個親生姐姐,把她當做是空氣,即便是她努力考進了和妹妹一樣的學校,但她妹妹卻對她視若不見。
她的妹妹長得很完美,不同于她的姐姐,她有著東西方人都覺得美麗的面孔,如果不是知情人,恐怕很難把她們二人聯想成姐妹。
可事實卻是如此滑稽,她們雖然不是一個母親生下的,但她們卻是一個父親,只是妹妹太像她的母親,而姐姐更像自己的父親。
學校里有大大小小的社團與幫會,實際上就是欺負、排外的組織,他們專挑像她這樣皮膚的人欺負。
原因很簡單,因為國外的華人從來都是各過各的,他們所謂的認同感并不能支持他們放下芥蒂團結起來,反而讓他們更加排斥彼此。
她仿佛就是天生的不幸之人,從未有人喜歡過她,就連自己受到欺負時,親妹妹也只是遠遠的看了她一眼,冷漠的離開了,隨她離開的還有父母為她配備的保鏢。
是的,她的妹妹有保鏢,而她卻沒有,這是一個多么諷刺的事實啊那一晚是她無法忘懷的那一晚,因為那一晚她永遠失去了做女孩的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