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等到了這句話,李先生癱坐在椅子上,妻子也在一旁激動的哭了起來。整整過去了兩年,這兩年里他們不知道受了多少苦。
因為他的病,妻子最害怕夜晚,不僅因為夜晚自己生理上的需求無法滿足,更因為丈夫一到夜晚就會犯病。
精神類疾病有時候最折磨得不是病人自己,而是病人的親人。如果只是清心寡欲的日子妻子還能堅持,可是她卻被丈夫每天神經質一般的詢問折磨成了精神衰弱。
還好噩夢終于有蘇醒的那天,他們可以過上夫妻正常的生活了。李先生終于回過神來,他對著微笑的洛靜矜說道“洛醫生,真的太謝謝你了,我”
“沒關系,以前的遺憾以后慢慢再彌補。二位,祝你們幸福”洛靜矜也理解他們的激動之情,起身送他們離開。
外面的陽光很足,因為作為催眠室的原因,一樓被洛靜矜改裝的比較黑,推開門外面的光線進入,給人一種充滿希望的感覺。
“洛醫生,不知今晚有沒有空,我們請你一同吃個便飯,靳小姐也可以一起。”李先生站在玄關處問著二人,今天對他來說無異于一種新生。
洛靜矜看了看靳葉秋,只見她搖了搖頭,洛靜矜這才婉拒道“以后有空了再說吧,今天忙完也不知道什么時候了。”
看到她出言拒絕,李先生也沒有堅持,而是帶著妻子一同離開了,此時的他十分快意,就連旁人都能看得出他的輕松愉快。
“這么長時間,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么開心。”靳葉秋靠在門板上,眼睛看著攜手離開的二人,感嘆道。
“沒有經歷過真正黑暗的人,是體會不到重新得到光明的感覺。”洛靜矜看了她一眼,隨后走回了房間。
“那你是哪種人”緊咬著嘴唇,靳葉秋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洛靜矜身形一頓,頭也不回的說道“我是不應該站在陽光下的人,而你有得選,我沒有。”
一道門隔絕了二人,靳葉秋站在光明的地方,而洛靜矜卻走進了黑暗的甬道。靳葉秋心頭升騰起一抹心酸,還沒來得及說出話來,就聽到身后傳來的聲音。
她轉過頭,看到穆默玲跟隨著她父親一同前來,而她父親短短一個多月增添了許多白發。
“嗨默玲,好久不見了呢”靳葉秋走到她面前揉了揉她的頭,穆默玲怯生生的看著她,隨后看向一旁的洛靜矜,眼睛中帶著一絲慌亂。
她還記得上一次來到這里的時候,洛靜矜為她治療,緊接著小熊就死掉了,現在小木也不愛說話了,只是偶爾和她說說話。
這讓穆默玲很痛苦,她不想傷害到任何人,正是因為心底有著這絲善念,她才把小熊的事情在心中歸咎在洛靜矜身上,對她十分懼怕。
“默玲,還記得我嗎”洛靜矜看到她眼神中的畏懼,但她毫不在意,微笑著和她打著招呼。
穆默玲趕忙躲在靳葉秋身后沒有回答,穆父看到她這樣,也有些不好意思,歉意道“洛醫生,你看她”
“沒事,正常的。”洛靜矜毫不在意,隨后她走到穆默玲面前牽起她的手,就在這個時候她的眼神一變,原本死氣沉沉的小木突然出來了。
“你離我遠點,你個殺人魔”原本小木的聲音是軟糯的,然而不知怎么,這一次她的聲音卻顯得如此暴躁,似乎沾染上某種小熊的痕跡。
穆父急忙拉起女兒的手,只見穆默玲小臉冰冷,似乎有著一種不屬于她的人格占據著她的身體,此時的她直面面前的洛靜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