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互相看不順眼,也懶得做表面工作,只是當唐崧岳準備回公司時,洛靜矜從車上走了下來,手上還拿著放在車上的醫療箱。
“唐先生,我給你清理一下傷口吧。”洛靜矜有些別扭的說道,雖然她心中對唐崧岳存有芥蒂,但是他今天幫忙救了寧雙雙,她又不能看著他就這么離開。
唐崧岳也看到她臉上的不耐,說道“洛醫生,你知道一個把所有情緒都寫在臉上的人,有時候會讓別人不舒服。”
“抱歉,一向如此。”洛靜矜也沒有繼續裝下去,不過這么一說她也沒有堅持要為他清理傷口,而是真摯地說道“唐先生,先前我所說的是出自真心的。”
“或許吧,不過你還是看好那孩子吧,下一次就未必會有這么好的運氣了。”唐崧岳不再多說什么,而是獨自往公司走著。
洛靜矜嘆了口氣,隨后回到車上,坐在車里的顧晚君把寧雙雙放回她的懷中,說道“你就是多此一舉,明明心里對他很不滿意,干嘛還要多問那一句”
“不管怎么說,他是因為救了雙雙受的傷,我不想欠他什么。”洛靜矜看著寧雙雙不斷變幻著小臉,撫摸著她的額頭輕聲說道。
“你可不欠他什么,他現在做這些也還不了他欠你的”顧晚君翻了翻白眼,隨后她也下車去開自己的車了。
只不過從洛靜矜上車一直到回家的路上,開車的靳葉秋一直沉默著,就連洛靜矜問了幾句,她都是有氣無力的回復著簡短的幾句話。
到了家,洛靜矜抱著寧雙雙上了樓,靳葉秋則是在樓下磨磨蹭蹭,怎么都不想上樓,還是顧晚君把她拽了上去。
“行了,別鬧了,靜衿她們今天也累了,你再這樣誰還有精力去安慰你啊”二人站在門外,顧晚君教訓著她。
靳葉秋低著頭不說話,她現在很害怕見到洛靜矜。洛靜矜平常那么忙很難發覺寧雙雙的異樣,然而她與寧雙雙接觸那么多,自己也沒有發覺,這讓她很自責。
尤其是這段時間來發生的事情,她總覺得自己不僅幫不上什么忙,反而還是一個拖油瓶,這種落差感讓她很難受。
顧晚君嘆了口氣,看來以前洛靜矜真是把她寵壞了,連這點打擊都承受不住,以后可怎么辦呢
因為心情不好,靳葉秋的胃口也不好,尤其是沉默寡言的樣子,讓洛靜矜都不禁皺起了眉頭。
“雙雙的事情不怪你,終究還是我不夠細心,不然她也不會這樣。”沉默的飯桌上,洛靜矜突然說了這么一句話,使得靳葉秋都怔了片刻。
隨后不知為何,她的淚水止不住的流了出來,突然她站了起來跑到自己的臥室里,把自己關了起來。
顧晚君看了看兩個臥室,一個里面躺著一個安眠的小姑娘,另一個則是關著一個痛哭的女孩子。
她長嘆一口氣,挑弄著碗里的飯菜,說道“你也真夠累的,怎么家里就養了這么兩個祖宗。”
“是三個”洛靜矜認真的糾正了她的說法,隨后顧晚君怔了片刻,想到自己失眠的事情。
正如洛靜矜所說的那樣,家里住了三個祖宗,兩個需要她去哄,最大的那個還要她去治療,真是要命
靳葉秋也沒有那么不懂事,先前只是一時之下情緒有些崩潰,哭一場就好了。寧雙雙則是繼續睡著,可能后半夜才會醒,反正有洛靜矜看著,也不怕她再出什么事。
顧晚君的失眠倒是很難徹底根治,洛靜矜看了看,除了每天睡前替她做些催眠手段,別的她需要自己想辦法去調理。
那就不是她的專業范疇了,畢竟失眠這東西可謂是老大難的事情,她能做的就是對易催眠人群進行催眠,讓她們能好好睡上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