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流年咳嗽著,唐素心給他順著氣,但是現在的她也不知該怎么勸傅流年了。一邊是唐崧岳,一邊又是她的親人,二人吵起來她真的不知該幫誰。
洛靜矜走了過來,傅流年這才注意到她也跟了過來,自嘲道“沒想到素心還把你請了過來,我現在這副落魄樣,沒什么好看的。”
洛靜矜眼眸低垂,說道“我以為你們互相很了解,沒想到你們還不如我這個陌生人了解對方了解的多。”
傅流年被她的話說懵了,他蹙著眉頭說道“什么意思”
“你覺得唐崧岳很容易相信別人嗎”洛靜矜沒有安慰他,而是問了一個毫不相關的問題。
傅流年也是一怔,隨后搖了搖頭,嘲諷道“他那樣的人會相信誰除了他自己以外,恐怕他誰都不相信”
“并不是,他很相信你,相信到他能把一切交到你身上,甚至他連過問都不用過問,對于他這樣的人來說,這種相信程度已經很高了。”洛靜矜回應道。
傅流年還是不明白她想說什么,洛靜矜看著他,隨后說道“你知道他為什么要這么做嗎讓你接手唐家,但是他又要背著你做一些你不想看到的事。”
“你什么意思”聽到她的話,傅流年也緊鎖眉關。對于唐崧岳,他并不比任何人了解他,甚至遠不如幾次見面的洛靜矜。
洛靜矜嘆了口氣,說道“因為他早就決定遲早有一天要離開唐家,他會把所有的責任交到你手上,所以他不希望你有軟肋。
對你來說,唐家其他人只是熟悉的陌生人,唯獨對于秦小姐,你始終念念不忘,她就是你唯一的軟肋,所以他想早點讓秦小姐認清現實,然后撮合你們。”
聞言,唐素心懵了,傅流年也懵了。唐素心想反駁些什么,但她又發現洛靜矜說的她無法反駁,因為這就是唐崧岳的性格。
他從不解釋他的做法是為了什么,他也不在乎別人用什么眼光看他,他只在乎結果與過程。
傅流年也懵了,他從未想過接手唐家,在他眼中現在這樣是最好的選擇。唐崧岳經營唐家的生意,他負責處理一些私密事情。
他想反駁洛靜矜的話,但是他又想到唐崧岳不止一次想和他聊聊,但都被他借口躲開,而且這些年唐崧岳也不止一次讓他參加董事會。
即使他手中握有唐家的地下勢力,然而在明面上他依舊沒有參加董事會的資格,然而唐崧岳卻不止一次這么做,似乎在為他鋪路。
可是唐家會支持他的做法嗎會把唐家交到一個外姓人手里嗎而且這一切又和秦瑜斐有什么關系秦瑜斐代表不了秦家,她只不過是一個弱女子罷了。
就算她手中的牌多了些,可是她終究還是一個脆弱的女孩。傅流年很理解秦瑜斐的性格大變,一個女孩被一群男人操縱命運,你還要指望她能良善,本就是一種謬論。
就在他們思考的過程中,門被打開了,唐崧岳帶著人一起走了進來。當他知道唐素心去找洛靜矜以后,他就盡快結束了會議趕到了這里。
他也聽到了洛靜矜的話,令他沒想到的是自己的做法竟然真的有人看得出來,而且那人不是和他親近的人,反而是救過他一命,但又疏遠的洛靜矜。
沒等傅流年反抗,唐崧岳就讓人把他抬到醫院,這一陣子他故意晾著傅流年,就是希望他能自己戰勝執念,從而光明正大的走出來。
現在看來他還需要再歷練,平常的他足夠聰明,可是只要沾上秦瑜斐,他就一下失了智,絲毫沒有平日的智慧。
看來他想早些退休,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起碼要等到傅流年徹底成熟起來,他才能放心的把唐家交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