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來不久,不知幼弟回國,明天來我家,二哥招待你。”冷云康也沒有吝嗇笑容,沖著冷云安和善說道。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冷家兄弟相爭,但都知道幼弟冷云安沒有接手冷家的想法,冷云康也不會不給他面子。
反而這些年冷云安一直孤懸海外,這般態度也讓他放心。所以即便他對冷云鐘抱有敵意,但是對冷云安卻依舊保持著和善態度。
看到有冷云安的解圍,這幾位的氣氛和緩許多,眾人這才看向這個冷家小少爺,看樣子也不像傳聞中的一無是處。
冷云鐘看到冷云安的處理妥當,原本就是為他造聲勢的。而且他原本就準備找唐崧岳的麻煩,冷云安的處置也在他的預料之中。
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那個叫做洛靜矜的女人真的敢出現在他面前。顧晚君躲在唐崧岳手下,他投鼠忌器不敢亂動,可是洛靜矜他還是可以動上一動。
冷云鐘并不知道上一次官方降罪的原因便是因為洛靜矜,而官方也尋了一個妥帖的理由,這才瞞過了他。
以致于在他眼中,洛靜矜只是一個無關輕重的人。既然唐崧岳這么疏忽把她帶過來,那就不要怪他拿洛靜矜下手出氣。
心中這個想法被他壓下,看到冷云安退到自己身后,冷云鐘這才向諸位賠罪道“今天讓諸位見笑了,稍后我罰酒一杯。”
原本一場爭端眼見著要消弭無形,唐崧岳也準備退場,他的目的早已達到,此時留在這里也沒什么用。
冷云康也準備離場,其他與唐家相近的人也準備離場,然而此時洛靜矜卻突然站了出來,叫住了冷云鐘“冷先生,先前我問過冷先生是不是還記得我,不知道現在可否想起來我了”
唐崧岳看到她突然說話,緊蹙著眉頭。冷云鐘啞然失笑,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不怕死的女人,真不知道是愚蠢還是聰明。
真以為他冷云鐘的名聲是浪得虛名的嗎
冷云鐘回過頭來,看著洛靜矜的臉頰。只見洛靜矜微微一笑,聲音突然改了語調,說道“冷先生可還記得我”
不知怎得,冷云鐘站在那里,回復道“一個女人而已,早晚我非要讓你死在我手上。”
此話一出石破天驚,所有人都看著冷云鐘,眼光或詫異、或失望、或不解即便冷云鐘再怎么愚蠢,也該知道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
冷云安也皺著眉頭,突然他看到洛靜矜的手指交叉在一起,他一下子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趕忙就要叫醒冷云鐘。
然而已經晚了,洛靜矜的響指已經敲響,冷云鐘的瞳孔再現光澤。他只記得先前洛靜矜叫了自己的名字,怎么自己就回了頭,而且眾人的目光怎么這么奇怪。
唐崧岳立刻明白了洛靜矜的用意,出聲嘲諷道“冷總,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與你相熟真是太丟我的臉了”
說完話,他便領著洛靜矜往會場外走去。冷云鐘勃然大怒,剛想叫人攔住他們問個清楚,只見冷云安拽著自己的手,朝他搖了搖頭。
冷云康也反應了過來,似笑非笑的看著冷云鐘,說道“大哥,你說一個人的虧心事做多了,會不會就瘋了呢”
沒等冷云鐘問起,他便帶著人瀟灑離開。直到現在冷云鐘也不知道先前發生了什么,一臉茫然的送別不斷離開的賓客。
冷云安深深的看了洛靜矜一眼,而后嘆了口氣。這事也怪不得別人,只怪冷云鐘太過無情,以致于心中竟然存著這種想法。
若他真的是此心澄明,就算洛靜矜真的用了催眠術又能如何說到底還是他內心奸惡,不怪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