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速公路上,Alisa在回味剛才Elton和她講的話。
她覺得很慶幸,她能待在一個務實的條線,碰見一個通透的老板。幾年前,她記得爸爸對她說:人生有兩件事情是可遇而不可求。
一是遇到一個好的愛人。三觀一致,彼此相愛;
二是遇到一個好的領導。三觀一致,彼此欣賞。
這絕對比“久旱逢甘霖、他鄉遇故知”更令人欣喜。當年Alisa聽到這番話,還沒有什么感觸,但現在她明白了。
確實!這頓飯Elton和她講每一個字她都能牢牢的印在她的腦海里。
尤其是那句,Dotherightthings,一切為了業務。
讓她覺得她的細胞都抖擻了!時光沒有荒廢、真心沒有錯付。真是好樣的!
Alisa想,她說出這句話的心情,應該和養狗的主人拍自己家金毛時的心情是一樣的。
咦!Elton正義的面孔出現在她的眼前:“和誰說話呢,沒大沒小。”
Alisa趕忙搖晃著自己的腦袋,想把這個幻滅的Elton從自己腦海中甩出去。
搖晃著、搖晃著,她恍惚了。她腦海中出現了很多人和她講的很多話。
有一些是正面的,像Sabrina、寧姐、Elton和Bruce,按些話像銀鈴取悅著她的耳朵。
但還有很多破碎的聲音。那些聲音像繩子,纏住了她的耳朵。
何必把自己逼成那個樣子,無論你付出多少,得到的也無非就是那么多;領導都是忽悠你干活的,你活兒干完了,老板就消失了;就顯得你能干是吧,也無非就是矬子里拔大個,沒人了才輪到你,還真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
Alisa曾經不敢聽這些話,她把自己的耳朵藏了起來。她微笑了面對著所有的人,裝作她什么都聽不到。她把自己變成了只知道看著前方的聾子。
時至今日,她悄悄地把藏起來的耳朵裝了回來。
她知道很多東西她已經不用再怯懦且懷疑了,她獲得了一些她從不敢想有可能獲得的東西。那些東西,既無法估量又無法權衡。
她拿到了安徒生的畫筆,畫出來城堡,她就是公主;畫出來天空,她就是天鵝;畫出來駿馬,王子就會來接她。
王子的形象好熟悉,一定在哪里見過。
你是王子嗎?她脫口問了出來。
你問誰呢你?這人明明就是你畫的。她自問自答道。
太像他了。
Alisa悄悄地對自己說。
她在這一刻大膽的幻想了一件事,也許所有的可能都會變成真的,每一天都是一個童話故事!
太美好了!
她徜徉在欣喜中,忘記了她是來接Bruce的。她對自己說,再過一會兒,再過一小會兒,我再去準備見Bruce需要的臺詞。
她沉進去了,沉進了夢幻里,夢幻中她沒注意到大大的飛機場,已經出現在她面前。
但是,黑山老妖是不慣著她的!他那張大黑臉,再度擠進她的視線。
“我真是服了你了!”苗哥大聲的說。“你到底是睡著,還是醒著?你是怎么把自己練成會做白日夢的?”
“你是不是要嚇死我啊!”Alisa被苗哥嚇的一個激靈,她不停得摸自己的頭發。“摸摸毛,嚇不著。”她對自己不停地說。
“別整封建迷信了,我們都到了!”
“到了?”
“對啊。”
“到哪了?”
“你說呢?”
“這么快?”
“一直這個速度啊。”
“你怎么不早提醒我?”
“我提醒你,你倒是理我啊!”
“你.......”Alisa很想揍他一頓,冷靜,先干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