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沒試過找回那段記憶嗎?”
林蔓搖搖頭,“醫生說這可能是大腦的自我防御機制,記不起來,對我來說是種保護。”
原來如此。
季楠燭心中像是卸下了一塊重石,終于變得輕松。
想說的話,終沒再開口。
林蔓受不了這種奇奇怪怪的氛圍,于是借口曉娜在樓下等著,告辭打算離開。
看著林蔓倉皇離去的背影,季楠燭淺淺微笑,看著窗外,心情明朗。
小時候怯生生躲在他后面,明明怕得要命,卻故作堅強,安慰季楠燭的小女孩,好像沒有什么變化。
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與林蔓重逢,是在一場酒會。
從林蔓進來的第一眼,季楠燭便注意到了她。
更準確地說,他本就是為了林蔓才接受了邀約。
林蔓緩緩走入會場,一襲深藍色露肩魚尾裙襯得身材曼妙,上面點綴著星星點點的鉆石,在燈光的照耀下,熠熠生光。
季楠燭一時之間,移不開眼。
在漫長的時光中,季楠燭看過她很多不同的樣子,但是今天的她仍然讓他眼前一亮。
他很想走過去對她說,今天的你很漂亮,這件衣服很適合你。
他很想問,愿不愿意同他跳一支舞。
但她挽著的那個男人,讓他望而卻步。
他可以做的,只能是冷漠疏離的打個招呼。
不能因為自己的喜歡,讓林蔓感到困擾。
尤其是,現在的她,很幸福。
沒過多久,他離開了明都,去了C國,一直打理那邊的生意,直到父親逝世才回來。
與期垣文化合作,也是季楠燭刻意而為之。
公司本有自己的宣傳部門,季楠燭卻將這個板塊委托給了期垣文化。
那些大大小小的會,其實他并不需要參加。
但是,他想光明正大的看她一眼。
即便兩個人中間隔著無數,即便林蔓從不抬頭,目光未曾落到他身上。
但這一眼,便也足夠。
他有時會怨恨,為什么兩個人的誓言,但卻只有他還記得。小時候險境下兩人隨口說的話,自己卻當了真。
心魔一日日滋長,季楠燭努力控制自己對林蔓的愛和渴望。
午夜夢回時,季楠燭坐在書房地板上,一張張翻看林蔓的照片聊以慰藉。
有時他覺得自己對林蔓的渴望已經病態,后來去做過心理咨詢,企圖找到解救之法。
但卻無疾而終。
老師建議他,與其壓制,不如正視內心的渴望。
季楠燭搖搖頭,他的打擾只會讓林蔓困惑,而他最不想做的,便是破壞林蔓的幸福。
如果讓林蔓痛苦,還不如自己默默承擔。
他努力去忽略林蔓的消息,不再關注她的一舉一動,強迫自己專注于事業。
可是看到她在外焦急卻打不上車,那時他喝了酒,本應休息,卻是立即起身喊蘇灝去接她,
秦嘉楠說林蔓要離婚,他開心的好幾晚沒睡著。
看到林蔓在街角痛哭,他再也忍不住,之前的克制全都拋在腦后,他只想將林蔓擁在懷中,為她遮風擋雨。
就連今天的這些偶遇,也是季楠燭的一手安排,即使冒著得罪趙氏集團的風險,但他依然不在乎。
他不停的制造偶遇,只想讓林蔓更快地注意到他。
陳洞溪終于出局,他再也等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