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集團
偌大的會議室的氣氛降到了冰點，籠罩著一股低氣壓，讓人感到窒息。大家低著頭，不敢發出聲響。
PPT已經停了下來，宣傳部門的主管站在前面，忐忑的等著季楠燭的批評。但季楠燭看著墻上的PPT出神，遲遲沒有開口。
燈光落在他的臉上，柔和了他凌厲的輪廓。
他們都發現了，這幾日的季楠燭，不太對勁。
比如助理徐簡，這不到一周的時間，聽到的從辦公室里傳出來的斥責比以往一個月的都多，來匯報工作的經理，全都是小心翼翼進去了，沒過一會灰頭土臉出來。
眾人都來問他，總裁最近怎么了。徐簡心里也苦，他也不知道啊。這幾天他也是小心翼翼不敢多問多說一句話，生怕挨罵。
“季總，”看著季楠燭走神，徐簡輕輕叫了一聲，季楠燭神智回籠。
“散會吧。”出乎意料的，這次什么都沒說。季楠燭態度冷淡，直接起身離開。
周圍詫異不解的目光看向徐簡，徐簡為難的搖了搖頭。
坐在辦公桌后的男人，眉眼間有些病態的疲倦，他閉上眼，輕輕揉著太陽穴，心中一片空洞。
坐起身，拉開右邊的抽屜拿出一個煙，啪嗒一聲，季楠燭看著香煙被點燃，升起裊裊煙霧，一根接一根，很快煙灰缸里盛滿了煙蒂。
自從知道林蔓去世，他已經兩三天沒有睡覺，只能靠著香煙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
門“篤篤篤”被敲響，徐簡走了進來。里面煙霧繚繞的樣子，他知道季楠燭又抽了不少的煙。
輕聲走上前，看到季楠燭輕輕撫著額頭，閉目不知在想什么事，徐簡有點遲疑，“秦律師來了。現在······”
“嗯，讓他進來吧。”
季楠燭睜開眼，捻滅煙蒂，眼神恢復了清明。
徐簡點頭，拿走已經盛滿煙蒂的煙灰缸，走了出去。心中不由得嘆氣，好不容易戒的煙，這幾天到底是怎么了，一包一包的抽，這樣下去，身體可怎么熬不住。
秦嘉楠呆的時間不久，沒一會便走出了辦公室。他看著手上的文件一邊向電梯那邊走去，徐簡連忙迎了上來，摁下下行鍵。
看著秦嘉楠，徐簡欲言又止，面色擔憂，“秦律，我們季總到底怎么了？”
秦嘉楠嘆氣，拍了拍徐簡的肩膀，“這兩天難為你們了，不過估計可能還要持續一段時間，唉，這段日子你們打起精神來吧，盡量別惹火上身。”
徐簡遲疑地點點頭，還想再說，“可是······”
電梯“叮”的一聲，門被打開，秦嘉楠揮揮手，走了進去。
內線電話響起，徐簡連忙跑過去接起來，話筒里傳來季楠燭的聲音，低沉喑啞。
“徐簡，你進來一下。”
拿起桌上的本子和筆，徐簡快步走入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