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天后,照美冥照例在批改文件,抿一口花茶,視線透過窗戶上的小口望向窗外那些堆積如山的腳手架,耳邊傳來的是施工吆喝聲和人群議論聲,這些在別人聽來是噪音的聲音在照美冥聽來是這樣的悅耳,連文件處理速度都加快了兩個百分點,又抽出一份文件,御姐臉上帶著掩蓋不住的笑容。
會好起來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窗外,鐵皮圍繞的工地里成群**上身搭著條看不出原本顏色的汗巾肩扛手提著爬上爬下,整齊的號子聲和不知名的葷調子讓鐵皮外的大姑娘小媳婦邊面紅耳赤的唾罵邊豎耳傾聽。
照美冥聽從了鳴人的意見在工地前豎立了一幅效果圖作為宣傳,圖中那張在煞筆甲方修修改改后像奇觀多過電影院的建筑每天都吸引大批村民前來圍觀并討論,他們討論的內容多是‘建成后真是這樣的啊?’‘聽說這是電影院,啥叫電影啊?’‘額滴個親娘嘞,這得賣多少船魚能建成這樣啊。’‘說的你能賣出去一樣。’
就是這種議論讓照美冥切實的感受到了霧隱村的變化,具體形容不出來,但她能感覺到,村子比以前更有活力了。
突然,議論被喂啊喂啊的音響試音聲壓下,照美冥推開椅子,噔噔噔跑到窗口,推開窗,忍不住捂著嘴發出一聲驚呼。
人群在起哄,蠟燭圍成的心被鮮紅的花瓣填滿,花瓣中站著一位抱著奇怪樂器的少年,看到她開窗,少年按下播放鍵抬頭看了她一眼,眼中傳遞著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好俊俏的小哥。
眼前的場景和心里某些幻想中的場景不謀而合,暗道一聲好奇怪的曲風,照美冥的手指隨著音樂輕點窗臺,單手撐腮,目露柔情。
真想給你個蝕骨溶心的吻呢。
看到女主出來了,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起哄人群更興奮了:“快點啊。”“沒想到今天還有這新鮮事。”“小犬丸,趕緊過來,快點啊你。”
起哄聲越來越大,還有回去拉人的,氣氛越來越熱,就差弄點爆米花搬個板凳了。
終于,在照美冥憧憬的目光和人群的起哄聲中,俊俏小哥撥弄幾下琴弦,深情地唱了起來:“找個好人就嫁了吧,雖然…”
“咔。”
青蔥玉指插入窗臺掰出一塊磚頭,捏碎磚頭的手還在微微顫抖,與顫抖的銀牙同步,大御姐一字一頓:“漩!渦!鳴!人!”
“溶遁—溶線切!”
嘴中吐出的細長溶液切斷音響刺入大地,滋滋冒煙,接著就是橫向切斷了還飄在空中的魔改琵琶。
而此時的琵琶主人已經一騎絕塵跑出了上百米,在紫光中和她揮手告別。
照美冥是對的,霧隱村確實變了,至于她形容不上來的地方,叫畫風,霧隱村這個老舊的破車在搭上鳴人這個復興號車頭后雖然提速了,但也跑的軌道都看不見了。
撩撥完恨嫁御姐心情大好,鳴人回家開開心心吃頓午飯,把碗往廚房一塞,拆了一會蝎之后把看起來完好的蝎和一包不知道啥用的零件交給分身送回極樂之箱,鳴人直接傳送到妙木山,開始下午的修煉。
這就是鳴人最近的生活,就算沒多少人交流一個人在家也玩的怡然自得,除了卡卡西不時敲窗戶說一句‘有任務’外沒有其他煩惱,所以鳴人讓卡卡西盡量多換換臺詞。
哼著剛沒唱完的歌詞,在背后墊些墊子,剛撐起蛤蟆巨石做了一個俯臥撐就收到了分身的死亡通知消息。
蝎動了。
鳴人像守在植物人病床外的家屬一樣匆忙的給自己套了件衣服,直接傳送進了極樂之箱。
在床頭柜放了鐘表用于倒計時,鳴人拽了個凳子坐在旁邊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十分鐘前還處于分尸狀態現在卻運轉起來的傀儡。
想了想,伸手把蝎豎起的那根中指掰了回去。
一會兒看表,一會兒看蝎,過了三分鐘,蝎終于睜開了僅剩的一只眼,看到鳴人并沒有多余表情,試著動了動,發現全身都是損壞處無法行動后,核心延伸出一條查克拉線連接旁邊的父傀儡問道:“這是哪?”
“極樂之箱聽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