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應該有輛自行車的吧。”
走到三樓拐角,鳴人停下了腳步。
算了,一會兒再加上。
繼續向上走,走到門前,掏出鑰匙插入門鎖,曾經抱怨過好多次的咔咔機械響聲聽起來是那樣的悅耳。
進到屋內,反手帶門,鑰匙放到鞋柜上,開燈,拖鞋,鳴人一切都做的很自然,仿佛一種本能的習慣在無意識中支配了他的身體。
走到冰箱前,把肥宅水放入其中,拎起另一瓶凍了一天的肥宅水猛灌。
“噸噸噸...呼...爽!”
一甩冰箱門,找到遙控器按開電視,任由畫面和聲音播放,鳴人走回了臥室。
兩只貓趴在窗戶上的吸盤床里睡成兩團,肉都被擠出到外面,鳴人笑了笑,抄起床上的抱枕和手機丟到窗臺的大理石平臺上,兩只貓抬頭打哈欠看他一眼,鳴人走過去拉上了窗簾。
窗簾拉上,陽臺自成一界,屋內的一切都被隔離在外,窗外的景色盡收眼底,這個窗簾被鳴人戲稱為七大姑八大姨視線隔離結界,相應的,他也有隔音法器。
依靠在抱枕上,抓下生姜放到胸口讓肥貓自己找舒服的姿勢趴著,鳴人看向窗外的夜景。
夜色是鳴人特意選的,目的是掩蓋一些他注意不到的細節,畢竟人的大腦不是固態硬盤,眼睛也不是照相機,總會有被遺忘的東西。
假如當初自己沒玩那么游戲,也沒上頭的一心想造個奇觀,而是放下電腦好好吃飯,然后抱著個西瓜在樓下看大媽們跳廣場舞,那么自己應該和現在一樣,躺在陽臺抱著貓刷手機,在群聊里扯扯淡,上b站看看猛男必看番吧。
彼時彼刻。
正是此時此刻。
想起群聊,又想起群里那些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無所不能的大佬們,鳴人拿起手機,按下解鎖。
屏幕點亮,燈光打在臉上,像一扇通往異世界的大門。
扶正貓,鳴人一手舉手機,另一手放在屏幕上,歪歪扭扭的寫道
曾經我創建了個qq群,在英明神武的本人帶領下,群員數蒸蒸日上,活躍程度與日俱增,而且其中兩位管理還情投意合,羨煞旁人的走到了一起,但是...身為狗群主的我卻到死也沒收到紅包,這個事,我先記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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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到落款時鳴人停下手指,想想現在的處境,搖搖頭,按下了發送。
放下手機,單手擼貓,耳邊傳來電視里的電影聲音,鳴人仰望夜空,陷入沉思。
如果,今天自己在這睡下,明天起來失去了這一身的力量,模樣也變成了前世的模樣,那自己會不會感覺之前發生的都是一場夢?
屋內,燈火通明,人眼無神。
屋外,路燈依稀,行人嬉鬧。
蟬在叫,康納在笑。
伊度也在笑。
手機里的信息依舊在發送,滿格的信號小圈圈卻一直在轉。
它,永遠也發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