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后,影巖。
自來也坐在邊沿吹風。
他已經回來兩天了。
當時被打飛的有點遠,不過以自來也的腳程他是肯定能在一天內返回木葉的,但是,他在一處水潭前迷失了方向。
又在一處村外的小溫泉陷入了迷茫。
最后,他在一處澡堂徹底迷失了自我。
直到兩天前回到木葉他還無法忘懷那薄霧彌漫下的窈窕身影,身體不自覺地尋找起了相似的地點。
功夫不負有心人,憑借多年積累的敏銳嗅覺,他找到了。
然后一位帶著面具不愿意透露姓名和長相的咳嗽男過來和他說,您身份特殊我不想動手,但是有人想請您去影巖上吹吹風冷靜冷靜。
自來也就出現在了這里。
極目眺望,一圈圈亂七八糟的樹木溝壑里,一條直通天際的道路上橫跨著一只巨大的蛞蝓,蛞蝓下方的人排成長龍,人龍直達木葉大門,與進出村子的商隊貼合到一起。
前方行駛到村中的商隊在一片還未完工的建筑內落腳,旁邊,好幾處同樣在施工的建筑地內人來人往,隱約還能聽到喊號子聲。
那應該是某個富戶承辦下來改建的。
幾乎各個區域都有類似的場景,仿佛老舊建筑跟不上時代一樣,被拆除,有在原址上蓋起更好的,連順著三代雕像視野望去的那片粉紅燈光彌漫區域也不例外。
木葉變了,自來也能感覺到。
他說不上來這種變化是好是壞。
但他內心里傾向是好的,人如水,不流動是會變臭的。
臭水吸引不了小姐姐。
在這股遠超往年的繁忙景象里,自來也卻感受到了一股潛在的危機感。
那種感覺壓抑得自來也骨骼僵硬,胸口悶堵,郁氣難消,內心躁動不安。
總結起來就是綱手已經大半個月沒打他了,鳴人也大半個月沒惹事了。
對于這個即使徒弟的兒子又是自己徒弟的孩子,自來也總體來說是滿意的,訓練刻苦,不爭強斗狠,不惹是生非,一天就在自己那個小圈子里來回折騰,你不找上門他都不搭理你,弄得那個老家伙是沒著沒落的。
而且還懂得關心人,有多少次醉酒時都能感知到房頂或者街道上站著的那個分身,自來也感覺這根本沒必要,老子堂堂三忍還能因為喝點酒出事了不成?但他沒有說出口。
有好自然有壞,首先就是他那股莫名的惡趣味和行為,在自己酒里下藥還算可以理解,沒準是希望自己少喝酒呢,可有些行為自來也就不理解了,比如某次走到草原看到一只追逐羚羊的獵豹,他竟然追了上去抄起羚羊在獵豹周圍來回轉圈,還隱約聽到什么買,什么掛的話。
還有他當天晚上請獵豹吃了頓飯,晚上還抱著睡了一覺,說什么要吸氣。
你這行為邏輯根本說不通好吧。
這還算小事,還有大事,別看這還子成天自己玩自己的并且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樣,但冷不丁他就給你搞個大新聞。
重點是這些新聞還是有預兆的!
自來也有種風雨欲來城欲摧的感覺。
不行,得提醒一下綱手,讓她有個準備。
想到這,自來也跳下影巖,三步并作兩步,噔噔噔跳到火影大樓,翻身進入。
“呦,可以啊,你還敢自己過來。”綱手對自來也刮目相看。
“我是來說事的,我感覺可能有大事要發生。”
綱手比起大拇指:“不愧是仙人,這感覺就是敏銳。”
“不是,我說的這件大事可能和鳴人練習飛雷神有關…”
“別說,猜對了,還真和鳴人有關。”綱手一拍桌子:“來,印出來給他看看。”
聞言,旁邊一臺怪異的機器開始運轉,機器上的小托盤內的蛞蝓身上涌起斷斷續續的查克拉波動,后方的箱子吸入紙箱,內部咔咔作響,前方開始吐出打印完的紙,淡淡的墨香彌漫開來。
“這啥?”自來也不解,我說鳴人的事和這機器有啥關系?
“前幾天,你那徒弟去了木葉銀行一趟,說要談合作,將木葉的金錢體系和蛞蝓掛鉤,審批發到我這,我同意了,就弄到了這么個機器,它能把蛞蝓知道的所有東西都打印出來,挺不錯的。”
自來也不解,這有什么關聯么?
“別那副表情,你自己看看!兩天時間,一百八十多個關于你的舉報,還都是女性,可以啊你!”
自來也拿起紙,看了看,搖搖頭說道:“不,我說的不是這事,我總感覺這是個前兆…”
綱手瞇起眼:“這確實是個前兆…”
另一邊,小樹林的空地內。
一拍拍的小蛞蝓趴在地上,嘴里咀嚼著形態不一的菜葉,鳴人盤坐在蛞蝓們的前方,后方樹立內,一道道飛速穿梭的人影向這邊趕來。
“報!一番隊布置完畢!”
鳴人點點頭:“再探。”
“報!二番隊布置完畢!”
“報…”
……
“十三番隊布置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