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醉的風險很低,但佐助冒不起這個險,哪怕損傷萬分之一都感覺自己會被那條瘋狗甩遠。
而且,那是他的眼睛。
鳴人很欣賞他這種硬漢行為,想了想,拿出個棋盤:“要不要來盤五子棋轉移注意力?”
木葉丸的二哥還真沒叫錯,古有關羽刮骨療毒,今有二柱挖眼進階,那咱也不能含糊,圍棋我漩渦良不會,就來五子棋吧,反正棋盤都差不多。
“可以,你先。”佐助聽鳴人說過這種玩法,但他一直沒興趣,因為根據他的推導,誰先手誰必贏,這有啥玩的?
但他還是讓鳴人先下了,因為他發現,作為規則的提出者,鳴人好像不知道先手必贏的方法。
這邊鳴人擺盤,那邊小櫻舉著手術刀在床邊猶豫不決,一路上都在做心理準備,可當真要在佐助身上開刀時,她才發現,這不是心理準備能應付的:“我…做不到。”
“我挖,你負責安。”鳴人當即舉起右手將手指比作加藤鷹之手狀,挖個寫輪眼有什么難的,斑爺教學視頻都放出來了。
“等等。”佐助起身叫停,你可別瞎來了,我不是你,我是個人。
撐起身子,眼睛化作鐘表:“櫻,看著我。”
小櫻下意識看去,然后就感覺眼前一陣天旋地轉,周圍變成了木葉醫院,床上躺著的也變成了一個她不認識的病人。
“分身。”沖鳴人說完話,佐助重新躺好,曾經親眼見過小櫻做眼球手術,他對小櫻技術還是很放心的,所以只要催眠她,讓她放下心理負擔就可以了。
鳴人的分身直接被小櫻腦補成了護士,小櫻手一伸:“支架。”
任由支架卡住眼皮,佐助死死頂住上的燈光的一點,可余光卻能看到刀具下來,本能地想躲,耳邊傳來一道聲音:“H-8。”
很疼…很疼…但自己選的路,再疼也要走下去,手指死死鉗進扶手,佐助腦海里回憶棋盤的模樣,再模擬一顆黑色的棋子落到上面:十幾步棋之后,第一顆眼球被摘除,疼痛也在降低,來時,佐助曾經幻想過失去一只眼看到的是什么樣,是和上次被鳴人連接時那種黑暗中帶著雪花,還是干脆只有黑暗,或者是一片血紅,可真當失去時,他才發現自己猜錯了,是什么也沒有,只有一片虛無。
和閉上一只眼用另一只單眼看世界的感覺有些類似,根本感覺不到它的存在。
“m-7。”
思索間,一道聲音將他拉回現實,佐助把注意力移回虛擬棋盤:“k-7。”
即使這樣,我也不想輸給你。
又是十幾步過去,佐助額頭冒起的汗珠細密如雨,小櫻同樣額頭冒汗:“擦汗。”
分身扯出紗布就擦。
“不是給我,是給他。”小櫻一瞪眼,點點佐助。
今天這病人,好奇怪。
鳴人同樣滿頭汗。
“大狐貍,這咋走。”
鳴人抹把汗,他發現自己這邊的一人一狐加起來好像還下不過個分心的二柱子。
“在想了。”
九尾滋溜著可樂,分出一個線程敷衍了事。
反正輸了丟人的是你個小鬼,和老夫有什么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