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瓊谷,聽及那兒有人能救自己的妹妹,銀黍蛇君衰落谷底的心也似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他再次拜過太上仙君,轉身便帶著昏迷的女子離開。
那個地方不難找到,因修元氣之故,許多仙者都常去九瓊谷拜訪,那的一杯仙露即便是飲上一口也能精神百倍一日。
銀黍蛇君是跪拜在九瓊谷外的,他央求谷主救他的妹妹,起初見出來的是個溫柔貌美的女人,他無力的眼多了分花色,那日,他跪在地上,一只手抱著沉睡不醒的少女,一只手拉扯著花岳的裙擺。
“她,丟了一魂一魄,精氣神識。”花岳欣喜蔥白的手指離開了少女的臉頰,彎身談吐間平氣溫和,聲音悅耳,將手再次覆蓋在少女額頭,肉眼可見的淡粉色靈氣不斷運開,一縷縷地探視著少女的身體。
少女雙眸緊閉,在靈氣的環繞中一動不動,精致小巧的臉龐白皙如紙,她就這么睡著,仿若一個陶瓷娃娃。
“對,太上仙君也是這么說的”銀黍蛇君站在榻的一側,目不轉睛地盯著花岳和榻上的少女。
“是太上仙君讓你來找我的”花岳用余光視察著一側的男人,銀色的華服上有些許鱗片裝飾,幾根銀鏈上串著幾顆彩色的夜明珠,縱使面容憔悴,可男人的打扮卻是華貴不俗。
銀黍蛇君回想起太上仙師說話時的踟躕,再看眼前的九瓊谷谷主有些溫怒的模樣,他急跪下,道“花岳仙子,求你,我求求你救救我妹妹,我只有她一個親人了”
輕撫著少女的手背,花岳靜靜不語,銀黍蛇君更急了些,不斷磕拜花岳,額頭撞擊木板的聲音在屋中回響,花岳蹙眉,無奈道“你別這樣了”花岳始終溫柔善良,見銀黍終于停下,她道“她,叫什么名字”
“宛休”銀黍見花岳似松了口愿救治自己的妹妹,他忙道“我的妹妹,她叫宛休”
“宛休”花岳垂眸看著榻上的少女,這個少女,給她一種親近之感,若非就這么睡著,興許是個陽光活潑的女孩吧。“若要宛休醒來,需要一株仙品花株,七品瓊蓮,但是尋遍整個九瓊谷,如今也找不到一株瓊蓮了。”
“為何”銀黍站起身來,橄欖色的瞳孔放大,此刻心情起伏跌宕。
花岳將宛休的手放回被褥之上,走出屋子,站在這個懸于百花石壁上的望臺上俯瞰九瓊仙谷,她指了指遠方瀑布之下的蓮景,她道“一株瓊蓮生長為兩百年,每升一品需要兩千年,在生長的過程中還需從中運化靈氣,一旦出現差池,便會瞬間枯萎,瓊蓮生長不宜”說到這,銀黍見花岳眼中有一絲光點,她沉思良久,又繼續道“因抵抗妖魔共主,天界與修仙界大耗元氣,天帝命人來九瓊谷摘走了池中所有的瓊蓮,所以”
花岳沒有說下去,但銀黍他也該懂了,一株七品瓊蓮,一萬四千年久,他看了看花岳,妥協下來“花岳仙子,只要能救醒宛休,我愿意等,今后的日子,便是花岳仙子要銀黍做什么都好”
花岳莞爾一笑,看著眼前的銀黍蛇君露出喜色,能如此愛護妹妹,想來也是不錯的男人,花岳點頭“令妹在沉睡的過程中元氣和身體也會漸漸消散與枯竭,我九瓊谷倒有一處天然寶地可護住她的身體,銀黍蛇君”
不等花岳說完,銀黍轉身進去將宛休抱起,花岳再次一笑,身輕一躍,便化作花瓣朝一方飛去。
九瓊仙谷深處有一斷崖,深不見底,除了神仙,便是專修飛行之術的修士也到不了底部去,花岳在崖底站穩,回頭看了看銀黍,輕聲道“跟我來。”
跟我來,這三個字在崖底回蕩良久,清脆悅耳的聲音不斷環繞銀黍耳畔,他看了看斷崖底部崖壁上的冰晶,這里冰寒刺骨,好在自己的真身是一條千年銀蛇,也不懼寒冷,只是有些犯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