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修羅可怖的臉猶似面具卻又不是面具地掛在那個紅襖妖怪的面上,漆黑的瞳孔被紅色的眼白包圍其中,期間不斷在擂臺上游移,他有著一頭炸了毛的紅發,一雙彎曲的黑角從耳朵旁長出。
紅襖下袒露著一層泛著暈紅的皮囊,一副黑甲著身,那人斜躺于榻上,一雙獸手指甲與手指等長,不時挑起一旁的紅果送入腹中,發出凄憐卻又狂傲的笑聲。
“那個人,就是鬼面修羅吧。”司無眷靠近北玄,小聲嘀咕道,能有此排面,長相恐怖的家伙,不是他又能是誰
果然,北玄低沉地嗯了一聲,這周圍全是狂叫的妖物,注意力也全在擂臺上,他們交談什么也不怕被別人去聽到去在乎。
“鬼面修羅自古以來便愛好弒殺,自千年前主宰魔星逝世,四修羅各封為主,這鬼面修羅自傲妄為,被四修羅之首的修羅王扒了胸前的皮才安停下野心,可自那以后,他便鮮少上陣與人廝打,最愛看別人打得死去活來。”北玄目光一直停留在擂臺上,不溫不緊地解釋著鬼面修羅。
司無眷挑著眉看他,又掃過鬼面修羅一眼,也難怪在自家府上修這么大一個擂臺,連選些送親的人都是這種方式,看他胸前泛紅且色澤光亮的皮囊不像是他自己的,再回想剛才被折了手的妖怪,司無眷腦海中不自覺浮現出了那鬼面修羅拔別的妖的皮的畫面來。
打了個寒戰,司無眷再看向北玄,這個人雖是普通凡人,卻遇事沉穩,不急不躁,長得也清逸出塵,難怪被后面那些女妖追了一路,她唉聲,道“你是怎么知道這么多的,難道也是在家族的書里看的”
北玄眨眼,這才低頭去看司無眷,“天下古書無奇不有,更有專愛撰寫記事三界的游仙,他們將書遺留凡界亦或是贈予有緣之人,我們家族既曾專研修仙之道,自然也存了不少古書,況且,這鬼面修羅被扒皮這么久遠的事了,若被他的對家牛面修羅爆出來,也是有可能的吧。”
“哦,我知道了。”司無眷沉默,忽想到秦無今,她道“曙真秦六長老就特愛珍藏翻閱古籍仙書,我在他那看了兩日的書,也了解了不少古事,倒是有一本書說的紅海的事,秦六長老一直查不到更”
“誒,誒好,打”一時間,擂臺上打得激烈,司無眷被旁邊的人推讓了一下,話到嘴邊生生給咽了回去。
瞪了那妖一眼,司無眷咬牙,看他注意力全在擂臺,根本沒注意到身旁的人,司無眷無可奈何,頓時手臂一緊,她抬眸,北玄將她拉著往另一側靠了靠。
松開手,北玄肅然道“那些上了擂臺贏了的妖,實力被那邊那個記事的老妖怪給記了,記錄名單的應該不會上場了,一會我們觀察這些上擂臺的妖還有那個老妖怪,在我們實力達到且那妖沒被記錄時上擂臺去挑戰。”
“嗯”司無眷了然,聽罷,她注目去看著擂臺上妖物的比試,這些妖殘忍兇狠,對待同類不擇手段,許是報酬魔靈石豐富吧。
不擇手段
司無眷細細看著,腦中不斷規劃著,看現在擂臺上占據上風的妖甲殼既軟又透,一圈接著一圈拖在身后,不似后天形成,它遁形于硬石擂臺,這堅硬無比的擂臺在它看來便似泥沼一般,也正是如此,才將對手打得頭暈眼花,束手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