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無眷冷哼,與北玄對視,他依舊冷漠的臉,卻似閃過了一瞬間的贊許,讓她覺得應是錯覺,直接無視水蛭妖,她面向執筆的老妖怪,淡淡道“我自身本事確實有所欠缺,但若遇到什么突變,我亦能殺掉比我強的。”
啪,啪,啪
老妖怪沒說話,霎時間所有人都看向了掌聲響起的來源,那里,是遠離擂臺卻能仔細看清這里一舉一動的位置,比擂臺高上幾個臺階,卻是裝潢奢豪,黑色與紅色相間,那個一直踏著悠哉悠哉的妖坐了起來,是鬼面修羅。
他一直不發話,一張猙獰恐怖的臉也看不出任何表情,拍了幾下手,他又躺了下來,當下,那個記事的老妖怪說道“一物降一物,是這姑娘贏了可否告知一下芳名”
得知結果如此,司無眷心里自然開心,可說到名字,她又一時犯難,避免這群妖起疑心,她腦海中頓時浮現了一個名字,來不及多想,道“啊阿皎”
說罷,也不管水蛭妖如何,老妖怪執筆記了輕點,到底是道行深,若非他五官深陷得厲害又長了對長長的耳朵,當真看不出來是個妖怪,活像個凡界德高望重的老人家。
司無眷見老妖怪記完,深思一陣,也顧不得水蛭妖投來的憤恨目光,她若有所思,緩緩走下了擂臺,來到北玄身旁,微微一笑,淡道“接下來,是你莫要拖后腿了。”
北玄哼笑“你剛才撒出去的,是鹽”
“嗯。”司無眷點頭,她早便觀察這個妖的身形,見他身體壯碩卻形如鬼魅,有時又扭曲出了連個舞姬女子都自愧不如的弧度,且,他那拖在后方的盔甲狀衣物,與那水蛭的身體太過相似了,她第一次靠近不過用鹽試了一試,在他身后撒上一點,果見有腐蝕跡象,只是對于他這個妖來說微乎其微,感覺不到罷了。
以至于,后來她不斷想辦法靠近水蛭妖,有時靠近不了便示弱等他攻來,甚至在地上撒鹽,讓他不能遁入地內,這水蛭妖還是狂妄的,對付她,始終沒有遁地,也便沒怎么發現。
忽抬頭間,這么近距離看北玄,他冷漠的臉上又浮現了贊許之色,他薄薄的唇沒有弧度,卻似是在笑著,好生奇怪,她竟看不懂,但就是覺得他在笑,沒開口多說,突聽得周圍有妖道“姑娘,姑娘他的魔元出現了,你快吸收了吧”
司無眷應聲,轉眸間見擂臺上逐漸化作一灘血水的水蛭妖身上漂浮出一個紅色圓形卻又無形的珠子,它周邊有著紅色薄薄一層光幕縈繞,忽上忽下飄在水蛭妖身上,它似不舍離去。
對于這種東西,司無眷是不想去接受的,更何況自己運不出真氣靈力,如何吸收,當著眾妖的面,正是進退兩難時,水蛭妖的那個小弟搶先一步,將他大哥的魔元收入囊中,遁地一閃便沒了蹤跡,但地上還有少許鹽,也不知是不是也受了點傷。
見魔元被奪走,眾妖又是感慨又是可惜,偏偏司無眷倒是樂意,也不在乎,隨著下一場比試開始,這短短的可惜聲也變回了歡呼。
聽及旁邊的妖說今日便將所有的送行者確定,又可惜地說這是最后一場比試了,不知真假,北玄也得抓住這個機會,待一只妖打倒了兩只贏了兩場后,他終身一躍跳上了擂臺,猶如寒至深淵孤傲的王,明明是個少年郎,卻令得與他對望連勝兩場的妖也不禁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