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無眷點頭,“解藥被銀黍帶走,封印在了九瓊谷里。”她淡淡說道,回想還在鹿谷鎮的時候,北玄便向她說過,不能將他們去了魔域,在魔域所經歷的種種告訴任何人,想到解藥即是從東魔嶺帶來的,她便只能撒個謊,稱是在九瓊谷得到的。
“小姑娘,那九瓊谷我派弟子前往多次,可都沒見到那什么被封印的解藥。”說話的是幻藤島的主事長老覃齊,他生得一張方臉,眉毛濃厚,此番嚴肅的表情一眼看去便像是個一絲不茍的男人。
司無眷看向他,這個男人約莫四十幾,看著他身上的一些小小的配飾與之前和自己對打劍招的幻藤島弟子有些相似,猜想這人必定也是來自幻藤島的,司無眷微微一笑,道“您有所不知,在九瓊谷深處還有一個鮮為人知的地方,那是一個深不見底的斷崖,只有跳下去才能知道里面所暗藏的玄機,那里冰寒刺骨,光線微弱,我們也是尋了好久,機緣巧合之下才得到了解藥。”
那覃齊顯然還是不信,又道“據說銀黍蛇妖是只修煉千年的蛇,還是入了仙籍的,豈能容你等小輩輕易捉獲況且,你說是深不見底的斷崖,又是如何下去,如何尋到的”
有些不明白這個男人在與自己爭論什么,司無眷懟道“那銀黍蛇妖早已因劫入魔,神志不清,我們遇到他捉獲他也是看準了他發瘋的機會,將他捉獲,自然封印解藥的結界一解,我們就尋到解藥了”想了想,她又補充道“聽說荀掌門為了找到趙真人,還派了不少曙真的弟子前往九瓊谷查探,沒有找到趙真人,自然也是這個原因。”
覃齊陷入沉思,他不再多話,司無眷與趙賢對望,他抿唇一笑,還好回來時與趙賢說過他昏迷那段時間發生的事,當然,也是連哄帶騙,將趙賢說得相信了,大底是他們在九瓊谷被銀黍迷暈帶走,然后就被帶到了那個冰谷里,趙賢昏迷多日,醒來就已經什么都解決了,發生了什么他一概不知。
“那解藥呢小丫頭,快將解藥給我們看看”荀掌門滿眼淚光祈求般對司無眷說道,看得司無眷心里五味雜陳。
她不待多說,忙將百寶囊里裝滿解藥的兩個大箱子給喚了出來,幾人圍著箱子,真正見到那所謂的解藥后才愿意相信此刻發生的一切,他們小心翼翼的將解藥瓶子捧在手中,荀掌門喜極而泣,仰頭大笑,趴在箱子邊緣將解藥瓶子一一拿起查看。
王啟亦是開心得流淚,他攙扶著荀,在他耳邊說了什么,只見荀掌門人平復了激動的情緒,他看了看司無眷,道“我荀遷義,在此謝過無眷丫頭和這位公子”
司無眷忙回禮道“荀掌門不必客氣,我們同是凡人,都是修仙者,遇到麻煩能相互幫助都是我們該做的,如今凡界妖魔頻繁,我們現在可正是同氣連枝的時候”
她說得不錯,如今有了解藥,幾人也一掃平日的愁眉苦臉,紛紛欣喜不已,幾人也對司無眷刮目相看。
“司邢能得你一徒弟,當真是好”荀掌門道。
司無眷只是笑了笑,沒有回話,她看了看北玄,見他在一旁站著一句話都沒有說,想著能打敗銀黍和奪回解藥都是他的功勞,司無眷一時不知該如何說談。
將兩箱解藥帶了出去,此刻議事堂內只剩下司無眷,北玄趙賢以及荀掌門和王啟在,荀掌門再次拉住趙賢,激切道“你可算回來了,你可知我為了尋你的事有多擔心”
外人許是不知,荀掌門如此也是激動也是因為趙賢自身的身份,細看來兩人是師兄弟,可趙賢卻是荀掌門母家的弟弟,他若遇到危險,荀遷義又如何像凡界的家里人交代。
趙賢自知讓荀遷義這位哥哥憂心忡忡,縱使是他這開朗豪氣的性子,此刻也自責得落淚,好在王啟在一旁安慰,他們也沒一直這般下去,趙賢道“一切都是因那銀黍蛇妖而起,掌門人勿要憂心,眼下其他門派的主事人已去分發解藥,荀掌門便派人快些將那銀黍蛇妖帶回來由花岳仙子處置吧”
荀遷義點頭,又得趙賢從口袋中拿出來一張簡陋的地圖,他才吩咐下去。
議事堂一事也算就此解決,司無眷和北玄再次回到了覓香園,這里比之之前人多之時要蕭條了不少,隱隱約約才見幾個人影從園中穿過,來來往往大多是曙真派的雜役,許是去了道場拿取解藥,又許是這期間都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