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袍修士結印抵擋,眼見難以招架,忽然間,又幾道仙法一同壓制了一串串符咒,嘩啦一聲,符咒碎開,最終消失,見此景,紫袍修士得意大笑,看了看身后幫助自己的幾人,他指道“看看,看看啊,還是有明白人的,呵哈哈哈”
“你們不要被他妖言惑眾了”荀遷義哀苦怒道。可此刻聽他勸告的人少之又少,大部分不作聲的,自也是有自己的想法,便是清漣宮的幾人,此刻也是閉口不談,靜靜相望。
秦無今忽地笑出了聲,男人朗朗之聲悲嘆,“既然不聽勸告,那就靠實力說話”
一向只愛專研古籍的秦無今此刻竟說出了這番話來,其他人不知,曙真派的幾個長老卻是怔怔看向,見著秦無今手中拿了個香爐狀的物什,御在半空,施了法,幾道金色光芒自香爐中射出,將花岳和冰棺保護在內,他一躍身起,跳上飛行的劍,直向紫袍修士擊來。
兩道身影回擊,頓時讓出一個大圈,有幾人上前欲助紫袍修士,與秦無今打成一團,后幾個曙真派的弟子也向他幾人攻去,本還有人要相助,可剎然間,一道道黃色道袍的身影自一方飛起,將所有人攔在了外圈。
聰明人才看得出,這是曙真派又提前部署了,好歹是一方大派,如今又是別人的地盤,他們若再與紫袍修士一同作為,只怕不會得來好結果,便也沒人再上前相助。
幾個回合下來,那紫袍修士和另外幾人便落了下風,迎來秦無今一頓猛擊,他們也終被打趴下。
司無眷始終被北玄拉住了手腕,她定睛看著道場上的一切,這時的秦無今與平日她所見到的那個秦無今完全不同,許是真的生氣了,他臉上再沒有那股灑脫清朗的氣息,只有滿滿的怒氣。
“花岳仙子乃我曙真派上上賓,之前是,今后也是,若爾等再敢打花岳仙子的主意,就休怪我曙真派不念情義”說罷,秦無今一腳踩到了紫袍修士的背上,那力道之足,直讓他吐出了一口血來。
秦無今到底是個年輕的六長老,聽他一言,眾人少有表態,這時,那荀遷義也上前道“秦六長老所言甚是,花岳仙子永遠是我曙真派上上賓,若此言有悖,便讓我荀遷義不得好死”
“掌門師兄”李自林和王啟見荀遷義發了這等話來,不忍叫道,卻被荀遷義給打斷,他雖老,此刻卻是堅定得緊。
如此,那沉默已久的清漣宮中人才發話“我清漣宮,今后也將仙子花岳奉為上上賓”
清漣宮一派做事嚴謹,說一不二,里面主事的大多是修為高深的前輩,主修內力仙法,實力不容小覷,既清漣宮也如此發話,那些眼饞的人早收了歪心思。
這這件事幾乎都是清漣宮與曙真派做主,收拾了這么大個爛攤子,那些人身上的毒也都靠別人相助,若再糾纏下去,也必會落人口舌,便是紫袍修士和那幾個沒頭腦的試了事,讓剩下的人也止了那心。
司無眷松了一口氣,底眸間,北玄纖細的手還緊緊拉著她,頓時心中羞急,想縮回手來,奈何他捏得太緊,這一縮,將北玄的手也晃了晃,她低聲埋怨“松手”
北玄轉眸,看向她后清冷的臉龐浮上一抹戲笑,慢慢松開了手。
見著曙真派弟子將冰棺和花岳帶走,銀黍已死,眾人也都離開了曙真派,此事落定,司無眷和北玄回到覓香園,不過休整一個上午,覓香園中的外客也走得差不多了。
司無眷收拾著自己的東西,如今事情解決,她最想的便是回到陌陽城去,離開那里一個月多月,這時能回去了,她也無比激動。
才收拾好東西,司無眷手上一怔,突想起昨夜銀黍對自己說的話,她忙走出門去,敲了敲北玄的屋,見他出來,便道“我想去見見花岳仙子。”
北玄沉默一陣,點頭“我和你去。”
說罷,司無眷轉身便朝著一個方向小跑著去,北玄跟在一旁,也不說話,直到穿過一片小林子,司無眷才問他道“我知道花岳仙子在這邊,你不好奇我為什么知道嗎”
“不好奇。”北玄簡單回了三個字,嘴上一笑,閉口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