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某個物什,司無眷又使了些仙法,欲將手中水團變換成腦海中那模樣,只見催動仙法后那團水的光澤愈加強烈,水團扭動幅度越來越大,司無眷束眉凝眸,見著水團變化越來越大,她又使了些靈力,竟不想這水團竟啪地一聲破裂開來。
沒有落到榻上,它在半空中便消失殆盡,司無眷頓感手臂微酸,好似壓了塊巨石,她嘆了一口氣,呢喃道“小的可以,大的到底是限制了。”
又到底,是誰給她下了什么封印呢
想來想去,司無眷腦中亂作一團,看得外面夜色撩人,想了想,便下榻披了件外衫走出了門去。
外面的夜風吹得她不覺打了個寒顫,許是秋風瑟瑟如此,又許是不遠處的河流水霧上升,司無眷沒有修習護身功法,這到了寒冬臘月,不免身體也會一如普通人。
裹緊了外衫,司無眷朝著望臺那邊看去,只聽夜風呼嘯,風聲中好似還有著一道嘩嘩聲,是劍劃過空氣的聲音。
這種時候了,還有人在練劍
司無眷朝四方看去,思量一陣,便尋了個方向走去,這望臺極大,說是望臺,倒不如說是建在空中的地面,望臺四周都連著長長的懸廊,廊上檐下有許多青燈,照得美麗夢幻,司無眷穿過一處懸廊,便見著拐角處果然有一個人在練著劍。
那人身形嬌小,穿著件青紗道衣,一躍一起間動作可見地有些生疏,她使著劍,一柄長劍在她手中輾轉,有時竟差點落下來。
這劍法
司無眷放輕了腳步,一步步走近,在不遠處停下,終是看清了那個人的臉。
竟是明珊珊
陌陽明家的獨女,那個嬌縱的小姐,竟在這里
司無眷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眨巴幾回,可眼前的少女分明就是明珊珊,忽想起半年前去明府時明夫人所說的話,她終明白了什么,原來明珊珊早就離開了明府,去往了修仙門派了。
而在服飾,司無眷只覺有些眼熟,一時記不清是那個門派,但卻并非曙真和清漣,她見明珊珊動作笨拙,可使劍手法卻又嫻熟,想來是暗地練就一套新的劍法了,司無眷沒有上前,就這么看著,直到明珊珊將這套劍法使完,司無眷才又輕著腳步離開。
再次躺回榻上,閉上眼睛,腦海中竟又浮現了初春時步入明府的一幕,那個驕傲的小姐站在花壇后怒斥著一個亂糟糟的少年,那時她只當是小姐嬌縱,現在想想,又許是那個小姐看出了那些下人欺負少年,所以才如此將少年趕出。
她明珊珊可是陌陽大戶家的小姐,在別人眼里又何其高高在上呢
也對,當時阿黃并沒有離開,去往了東邊的院子,那明府的人也沒再趕他呀。
好似,她和司邢離開明府的那一天,明珊珊來到了她的面前,對她信誓旦旦地說了句我們還會再見的
果然,真的又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