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女人又抱得緊了緊,先前那丫鬟已識趣地離開池畔,北玄看得他們二人相擁,他鼻頭一酸,頓時才發現,自己的眼眶已有淚水打轉。
他認得這二人,如此親密,卻又覺他們二人如此陌生
他緩緩走上前去,終鼓起勇氣伸手摸去,卻就在觸碰到他們的一瞬間,他們二人都化作了白煙消失不見,轉而變化的,還有這一池的蓮花,所有的一切都變成了狼藉,周邊血流成河,廝打一片,紫色魔霧與各色仙法糾纏,兵器冷冷的抨擊聲,人與妖之間的吶喊聲,所有的一切都那么殘酷,都這么血淋淋地展現在了北玄眼前。
他瞪了雙眼,冷冷的雙眸閃過幾絲動容,他欲去助那些節節敗下的銀甲兵士,可他卻碰不到他們,更助不到他們,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被妖魔所殺,慘叫滲入他的心臟,他心悸難忍,一把捂住胸口,再抬頭時,只見天空有四人飛起,他們身著各色盔甲,這其中,便有剛才那個銀甲的男人。
“羸褢,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一個男人對著半空中飛起的黑甲妖魔聲道,那妖魔除卻一身黑甲,便是血紅色的披風,北玄看不清他的正面,只覺他身形修長,烏發三千,雖是個修羅身,卻不比其他妖魔那般俗氣。
那個男人話畢,名叫羸褢的那個修羅忽地仰天大笑起來,他單手撐開,只一團妖氣便將對方打來的仙法給擊散,輕輕松松,如此不屑地挑釁了一番。
而對面四個男人,面上難堪且憤怒,他們一同凝聚了道仙法,這時,那個羸褢身后也有四只妖飛起,這其中有兩只妖北玄是認得的,分別是鬼面修羅和牛面修羅,他們,竟也在這里
這是幻境
如此真真切切的幻境,北玄從見到那個女人的第一眼便察覺了,他忽地想到司無眷的去處,也不知她現在在哪,是否和自己一樣,還令北玄不解的是,為何這四千年前的仙魔一戰,會出現在他的幻境里,這其中有何關系,難道,是因為那個銀甲男人
北玄蹙眉看去,見得修羅與那四人相戰,羸褢在后方大笑,突見一道銀光劃過,將羸褢的笑打斷,他直直看去,只見銀甲男人與羸褢兩兩相望,兩人沒有多說一句話,銀甲男人手持長戟,冷冷看著羸褢。
在銀甲男人持了長戟向羸褢攻來時,那羸褢一手撐開,竟憑空將一物喚到了手上,那物通體為火燒云一般的紅玉,握手處雕了幾片珠花,青色火焰熊熊燃燒,那物,正是墜璽
墜璽為何會出現在羸褢的手上,難不成,曾經的墜璽,是那羸褢的佩劍嗎
北玄不敢相信,墜璽,是那個男人領著他前往天界兵器庫去,他親自挑選的佩劍,竟沒想到,曾經的墜璽,是那個羸褢用以殺人,用以對付那個男人的兵器
九天玄火頓時同劍氣迸發,直擊銀甲男人,那火焰足拖得足有兩人身長,霎時間青光漫天,與之銀光相撞,聽得嘭地一聲巨響,光芒散開的一瞬間,墜璽與長戟乓鐺聲回蕩,一陣巨大的氣波就這么將地面的妖魔與兵甲撞得摔倒在地。
“你竟也不懼九天玄火,哈哈哈哈,好好打一場吧”羸褢大笑,與銀甲男人展開攻勢,卻不知,這一打便是兩天兩夜,他們絲毫不覺累,羸褢越打越興奮,可銀甲男人卻明顯虛弱了下去。
修羅一戰,四人體力不支,除卻羸褢,所有人和妖都弱了下來,這戰事本該妖魔一族獲勝的,可,中途卻不知為何,那羸褢頓時弱下,后經由與四大修羅共同對抗那四個男人,竟落得個兩敗俱傷,羸褢隕落,四大修羅重傷,可那四個男人,卻是就這么死去了三人
獨留得銀甲男人存活,他一掃四方,再有力站起時,是聽聞有人傳話,那個女人,他的夫人,誕下了他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