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玄忽地眼前一亮,他看向這個敖淖,腦中浮現了司無眷的身影,眼前之人,竟是阿眷的哥哥。
“怎么了”敖淖笑問,忽而落寞下來,又道“如今的夷龍族雖不及曾經,現在就蝸居在此過著不見天日的生活,但總有一天,我們會報仇雪恨,將那該死的鯊鯨族人踩在腳下”
“對,鯊鯨族人,他們算什么東西,要不是有那個奇奇怪怪的鼓,我們也不至于會輸”一人憤怒道。
又是那個鼓
“哼,聽說那個鼓是天界給的神器,專以克制我們夷龍族,天界和鯊鯨族,都是一樣的”又一人怒道。
見他們滿是怒氣,北玄沉下心來,思慮著,他們雖恨天界,卻不恨他,想來也是因為自己的父君曾也與他們交好過吧,自己和他們,又何嘗不是成為了天帝驅逐追殺的對象。
“你們恨鯊鯨族,想要去復仇卻又不能行動,無非便是因為那個鼓,對嗎”北玄突地說道。
“是”敖淖應聲。
北玄抿唇,轉眸看向高坐之上的老者及長者們,他道“不如,便由我前去水宮,毀掉那個鼓,你們再去復仇,如何”
他想,也只有這樣,夷龍族才可施展開實力,奪回想要的,也只有他們達到目的了,才有可能放過阿眷,畢竟,此刻有敖淖了,他更適合帶領夷龍族。
北玄的話驚住了在場的所有人,他們不敢置信,那女將軍最先開口問道“此話當真”
見她等待自己回答,頗有自己答應她便可只身戰場的氣勢,北玄點頭,他獨自來濱羲水宮,本就是要去摧毀那個東西。
“好”
“若皎將軍”忽而有人喚了那女將軍的名字,眾人抬頭看去,是一個長者,他擔憂道“如今形勢尚不明確,將軍可勿要只身冒險”
說罷,那人掃過北玄,不敢在北玄身上多做停留,北玄淺淺哼笑,道“你們放心,我獨自去,待將那個鼓摧毀,你們再去也不遲。”
“不可,你獨自一人去危險重重,我與你一起”敖淖終于拉住了北玄的胳膊,他鄭重說道,可卻被北玄扒拉下手去。
“憑他們,還難傷我。”他說得輕松,好似那些鯊鯨族人確實傷不到他一樣,其他人不知,唯有敖淖對這句話信上幾許。
“那我便送你去往水宮中去,那水宮外還有一個結界,若想不動聲色的進去,只有我夷龍族能夠打開。”敖淖道,那水宮外的結界一開始便是夷龍族的,他們能夠來去自如,而自從鯊鯨族來后,他們難以進出結界,便打破了一個缺口,派人守著,除了夷龍族,其他人進出只能走那個缺口去。
若有敖淖帶著,便能直入水宮,可因他們的身份,若不扮做乞丐,弄臟臉,封住仙力等,是絕難以在濱羲城行走。
他們封住仙力,再想解開,耗費精力便大,沒有像千閻一樣的神器,更會被那些鯊鯨族人察覺。
北玄點頭,別了那些人,便隨著敖淖又走了出去,一如方才的一片昏暗,海沙靜寂,看得水呈紅色,想到這些夷龍族人茍活于族人鮮血之下,那深埋心中的恨,也只會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