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玄強制自己收了墜璽之法,與著所有人一般,怔怔看向上方的司無眷,她發絲有些凌亂,臉上,衣服上沾染了不少血,而那明媚的雙眼,卻是充滿了憎恨,她恨,就是因為這些人,她失去了太多,這一劍,根本不足以。
衣袂飄飄,青藍色的劍氣照到她的臉上,與鯊鯨王對視著,司無眷絲毫不輸,她不懼,手上一用力,便將天芒從他胸口拔出,霎時間血液四濺,再一次弄臟了她的衣裙。
她拿著長長的天芒,冷眼看著鯊鯨王落到地上,所有人都驚住了,那鯊鯨王,竟在眼前那個女子的一劍之下,就這么死了。
“師傅,夷龍族,我報了仇了”司無眷呢喃,她腳下還踩著一柄御劍,手中的長劍不知為何,既是劍氣逼人恐懼,又是熟悉親切外露,她一雙眼緊緊盯著地上的鯊鯨王,仿若失了神。
“大王”三個鯊鯨大將怒喊,直瞪向司無眷,擊開其余人,他們齊齊使了法飛向司無眷,就那么一瞬間,差一點,只差一點就要碰到了,可,卻見另一人極速擋到了司無眷跟前,將她摟進了懷中,再揮得她手中天芒劍,就這么劃破了那三人的胸膛。
他們的眼睜得很大,只怕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他們不敢置信,這柄劍的威力,竟比那墜璽對他們還要強,仿若這柄劍,就是為了誅殺他們而生。
敖淖,若皎,修羅王,以及下方幾百人目瞪結舌,眼前的變故有利于敖淖等人,可他們卻一時間反應不過來了。
卻說上方,司無眷怔怔看著眼前抱著自己的人,她那雙眼終于溫柔了幾分,繼而竟是熱淚盈眶,她呢喃“北玄,是你,北玄,你怎么在這我以為以為你也要離開我了,你怎么不跟我說一聲就來了這里,為什么啊”
北玄戴著面具,可盡管如此,司無眷也認出了他,看司無眷哭泣得渾身顫抖,北玄頓時心虛下來,他摘下面具,沒了冷厲,沒了疏離,輕輕柔柔將她的頭一掌攬進了自己胸前,他低聲道“阿眷,沒有,我對不起。”
“我該告訴你的”
可若告訴了她,又怕她跟來,若她身陷險境,她的族人是不是會責怪自己了。
良久,司無眷才悶悶回道“你沒事就好。”她知道,在一起久了,她也終于看出了北玄的心思,他獨自一人來此,是為了什么,她都懂。
北玄一笑,松開了司無眷,將她眼角的淚擦干,心里卻隱隱作痛,這個丫頭,發現自己離開后定是緊張得哭過了。
“那個北玄兄弟啊,你們這”下方,敖淖的聲音打斷了二人的交談,北玄和司無眷一愣,方才覺得此刻不便說什么,司無眷看得下方這么多人,頓時窘迫得紅了一臉。
拉過司無眷的手,北玄沒有理會敖淖,只道“阿眷,那些人,都是鯊鯨族人,他們皮糙肉厚的,不如,你試試天芒的威力”
被北玄這么一說,眾人疑惑,可見得欲逃離水宮的鯊鯨族人,他們又回過神來,紛紛前往阻止,司無眷靜下自己的心,看了北玄一眼,便將天芒御起,松開北玄的手,她使了那道法術。
北玄見她手中所結之印,比以前更加熟練了,他笑,看她手中的仙法層層遞進,天芒閃爍之光愈加強烈,二者相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