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君搖道“我想,應該不是鄭家姑娘或鄭家得罪了什么人,畢竟跑到定陽侯府去報復,一不小心就連定陽侯府一起得罪了。下手的人內力不弱,我昨兒看了那斷了的欄桿,我現在只用內力肯定做不到那個程度。權貴間的勾心斗角很少用到這種粗暴的方式,而且定陽侯府這些年一直很低調,應該也不會得罪什么人。所以,我聽說那位定陽侯世子是江湖中人,若不是他在江湖中得罪了什么人別人追到上雍來給他難堪,感覺就比較像那天大姐姐被劫的事情了。”
那些人并不想傷害大姐姐,或者說他們并不在乎大姐姐死不死傷不傷,他們只是想讓駱家丟臉難堪。
駱謹言挑眉道“蘄族人針對明湘的婚事,是因為父親。”
駱君搖道“是白靖容針對爹爹,當然現在蘄族人肯定也恨死爹爹了。我聽說當年老定陽侯也是”老定陽侯是高祖身邊最得用的謀士,白家對他的仇恨恐怕不比對駱云的少。
駱謹言淡淡一笑,點頭道“很有道理。”
駱君搖有些愁,“大哥,會不會又是那個斜斡云搞的鬼”
駱謹言搖頭道“應該不會,他如果這么快就能爬起來搗鬼,蘄族早就入主中原了。”斜斡云現在還不知道躺在那個犄角旮旯發霉養傷呢。
“白靖容到底在上雍安插了多少人”白靖容的人和蘄族王庭的人其實還是有區別的,而在大盛的土地上,駱君搖有理由相信白靖容的消息恐怕比蘄族人更加無孔不入。
駱謹言道“白家曾經也是一方門閥,之后更是險些問鼎天下,效忠于他們的人自然也不在少數。不然,你以為為什么會連吏部侍郎這樣的人都甘愿成為白靖容的細作”
能到那個位置的人有幾個不是聰明人這樣的聰明人難道看不出來白家想要再次問鼎天下難如登天
這樣的情況下依然還心甘情愿地當白靖容的細作,絕不會不只是被人拿住把柄那么簡單,只能說這人從一開始就是白家的人。
駱君搖也忍不住嘆氣,“真麻煩。”
駱謹言伸手拍拍她的肩膀笑道“不用擔心,都是些小打小鬧,翻不起什么大浪。你如今該操心的不是這些。”
駱君搖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無精打采地道“我不想跟母親出去竄門兒也不想去見客人了。”
駱謹言笑道“不想去就不去,怎么這些天見了那么多人,也沒有一個滿意的”
駱君搖道“都只是見過而已,有什么滿不滿意的那些人都奇奇怪怪的。”
“怎么個奇怪法”駱謹言饒有興致地道。
駱君搖攤手道“要不,就對我特別客氣殷勤,要么就,眼觀鼻子鼻觀心,好像跟多我說一句話我都會非禮他們一樣。還有拐彎抹角跟我說玲瓏院的規訓的,真是奇怪,他們對玲瓏院那么有好感,找玲瓏院的不就好了么”
當然還有更奇怪的,比如說白送她一把照影劍的人某人。
駱謹言顯然也想起了這個某人,挑眉道“安成王府世子呢我以為你對他影響不錯,他還送了你一把寶劍。”
“你真的想知道么”駱君搖幽幽望著他。
駱謹言扶額,按了按眉心了然道“看來也不行。”
駱君搖在心中暗道“這個真的不是我不行,是人家不行啊。”
“定陽侯世子呢你昨天還說他比我好看。”想起這個,駱大公子依然有些耿耿于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