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音閣主微微蹙眉,“我記得武衛軍的大統領”
青姑娘道“那位衛武大將軍即將致仕,下令的是剛剛接掌武衛軍的驍遠侯喻明秋。”
說話間,青姑娘已經送上了一份卷宗,“這是閣中現有的關于喻明秋的消息,信息非常少。”
鳴音閣主接過來掃了兩眼,確實是非常少,薄薄的一頁紙都沒有寫完。
上面只有喻明秋曾經是太寧帝年間加入皇家暗衛,永泰帝時期的暗衛統領,后來在塞外執行任務被蘄族所擒,被囚禁在蘄族王庭好些年,最近剛被白靖容放還。至于喻明秋的出身背景,人際關系等等,通通沒有。
這也不奇怪,即便是鳴音閣也不會去關注一個已經失蹤近十年的人。而一個暗衛出身的人,想要查清楚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白、靖、容。”鳴音閣主微微瞇眼,一字一字慢慢念道。
青姑娘道“之前白靖容將四個俘虜還給了大盛,以此換取余沉的性命。此事先前奴婢向主上稟告過,主上說白靖容下了一手敗棋,余沉注定不可能或者離開上雍。”
鳴音閣主輕哼了一聲,道“他說的沒錯,余沉確實不可能活著離開上雍。想要他命的可不只是攝政王府一家。”
青姑娘抬頭看了他一眼,見他并沒有動怒這才低聲道“閣主說得是。”
鳴音閣主思索了片刻,道“鳴音閣的生意不能不做,我會讓人去拜訪那位新任的武衛軍統領的,看看他們到底想要干什么。”
“此人這段時間一直住在攝政王府,一上任就如此行事,恐怕來者不善。”青姑娘道。
鳴音閣主笑道“西城素來自行其事,官府鮮少插手。如今他二話不說就直接封鎖了所有路口,總不會打算將這里面的人都餓死吧”
青姑娘立刻明白過來,“閣主是說,我們不出面”
這片地方素來混亂不堪,誰也不知道暗地里到底隱藏了多少亡命之徒。即便是鳴音閣也不能將其盡數掌握,一旦這些人鬧起來,恐怕誰也受不了。
鳴音閣主輕拂了一下衣袖,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轉而問道“錦鸞符現在在哪兒”
“在王泛手里。”青姑娘躬身道。
鳴音閣主微微蹙眉道“昨晚那個方家大少爺,當真是礙事。我原本以為,此物應該落到謝衍或者白靖容手里,誰料想白靖容手下竟然如此無能。”
謝衍明顯是對錦鸞符不感興趣,那么按理說應該落到白靖容手中,這也最符合他原本預期的。誰知道先冒出來一個姓方的,之后白靖容那邊有余沉曲放這樣的高手,竟然也沒能將東西搶到手。
難不成還得他親自送上門
鳴音閣主嘆了口氣,“王泛應該對錦鸞符沒有興趣,讓他送去給白靖容吧。告訴他,那玩意兒留在手里只會給他自己招禍,想必蘄族人不會吝于給他一些好處的。”
“是,閣主。”青姑娘躬身道。
青姑娘起身正要退出,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房間里的兩人都不由皺起了眉頭,顯然兩人都不習慣在這靜謐的環境中聽到這樣的聲音。
“閣主。”門外的人壓低了聲音,卻難掩其中的急促。
“說。”鳴音閣主蹙眉道。
門外的人沉聲道“王泛來了,身受重傷,錦鸞符不在他身上。”
鳴音閣主臉上的神色漸漸變得冷凝起來,原本微微有些上揚的唇角也漸漸拉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