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駱謹言微微挑眉,饒有興致地道“這位在阮府住了好些日子,阮相竟然不知道他是誰么”
“什么”阮廷一怔,忍不住去看旁邊的牢房。
但兩座牢房之間是墻壁而非鐵欄,雪崖也并沒有出現在牢房的欄桿旁,他只是側首自然是看不到什么的。
阮廷很快便否認道“不、不對在阮家的不是他”阮廷不相信自己會認錯人,哪怕這兩個人看起來確實長得一模一樣,但他依然能清楚地分辨出他們的身份。
駱謹言道“但是,這位公子確實是我們從阮家請來的。”
阮廷眼眸一沉,起身走到國道旁,雙手扶著鐵欄朝著旁邊怒道“雪崖,你到底想干什么”
雪崖輕笑了一聲并不言語,而是跟阮廷一樣也站起身來,漫不經心地走了過來。
他站在門口,平靜地看著站在駱謹言身邊的人道“你來了”
那白衣青年朝他笑了笑,道“是。”
駱謹言也看向那青年,道“這位公子,現在可以說,你到底是什么來歷了吧”
白衣青年平靜地道“我是阮朔。”
阮廷眼底閃過一絲怒火,再怎么好脾氣的人也無法容忍旁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拿自己早已經故去的兒子做文章。
那白衣青年卻仿佛沒有看見他的神色,沉聲道“我是真正的阮朔。那些事情,都是我做的,跟他無關。”
在場的幾人,除了雪崖都以一種“你以為我們傻嗎”的眼神看著眼前的青年。
駱謹言微微挑眉道“這位阮公子,你覺得我們會相信么”
然后他又側首看向雪崖道“這便是雪崖公子為自己安排的脫身之策”
雪崖朝他笑了笑,道“駱公子說笑了。”
駱謹言道“既然雪崖公子也知道是說笑,那邊不要多想了。其實雪崖公子倒也不必如此大費周章,攝政王答應了一個人會讓他帶一個活人離開上雍。我覺得雪崖公子應該猜到那個人是誰了,自然也知道那個人想要救誰。”
聞言雪崖臉色卻瞬間變了,眼底閃過一絲陰沉冷聲道“本公子不必他救”
駱謹言點點頭,“攝政王只答應讓他帶著活人離開,可沒說是橫著離開還是豎著離開。”
站在旁邊的白衣青年輕嘆了口氣道“駱大公子,你不想聽聽我的話么”
駱謹言道“如果你想替雪崖頂罪,就不必說了。不過既然你承認自己才是阮家大公子,陪阮相坐幾天牢,也是分內之事。”
白衣青年道“如果我說我知道鸞儀司的一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