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謹言道“我讓你們盯著蕭泓的事情”
駱一連忙道“公子的吩咐我們豈敢疏忽,駱二親自去盯著了,若有什么消息會立刻讓人回來稟告的。”
駱謹言淡然道“讓駱二注意著,別讓蕭泓碰蕭家人的飲食茶水。”
駱一臉色微變,“公子,應該不會吧”蕭泓想害蕭家的人為什么啊
因為自家公子對蕭泓的關注,駱一也可以算得上是這世上最了解蕭泓的人之一了。縱觀蕭泓這一生近二十年,他實在想不出來蕭泓做這些的動機是什么
出身書香門第,是家中嫡次子,既不用如庶子一般受氣,又沒有身為長子的壓力。要知道,蕭家大公子小時候日子可不怎么好過,從這方面來說,單讀書而言蕭澂的天賦或許還要比蕭泓略差一些。
未婚夫起太傅的嫡長孫女,才貌俱佳。
家中祖母母親寵愛,父親也未曾給過他太大的壓力。錦衣玉食,學業順利,小小年紀就是名動一方的才子,蕭泓到底還有什么不滿意的以至于他要做出那些荒唐的事情
駱謹言站起身來道“會不會,看看不就知道了。”
見駱謹言要往外走,駱一連忙跟了上去,“公子,您這是要去哪兒”
駱謹言回頭看了他一眼,道“去見堪布剌。”
堪布剌有些慵懶地坐在鋪著虎皮的大交椅里喝著酒,身邊還依偎著兩個柔弱無骨的美人兒。
看到帶著駱一走進來的駱謹言也不起身,只是笑了一聲道“駱大公子雪天來訪,在下真是榮幸之至啊。請坐,請喝杯酒去去寒”
大廳中央擺放著一個火爐,火爐里炭火燒得正紅。火爐上架著一把鐵壺,有濃濃的酒香從鐵壺中騰起,顯然里面裝著的都是烈酒。
駱謹言平靜地拒絕了,“多謝,在下不善飲酒。”
堪布剌輕笑了一聲,顯然并不相信駱謹言這話,卻也沒有揪著這一點不放,而是悠悠道“不知駱大公子有何見教難道是因為前幾日我的人冒犯了駱公子人不是都給你殺了么駱公子還有什么不滿”
駱謹言抬眼看著他,道“聽說閣下對蕭家的傳家古玉有興趣”
堪布剌一怔,然后嘖了一聲一把推開身邊的美人坐起身來,道“看來那位蕭家二公子,實在不是個守信的人。你們中原人總是標榜什么君子重諾,原來都是糊弄人的玩意兒么”
駱謹言對他的嘲諷混不在意,只是道“一塊玉佩,值得閣下送出南疆不傳之秘的蠱蟲”
堪布剌臉色一沉,道“所謂交易,只要交易雙方覺得值,那便是值得。與駱公子有什么關系”
駱謹言道“或者是因為,閣下給蕭泓的只是個沒什么用處的半成品但即便如此恐怕依然有些不值吧”
堪布剌道“這些與駱公子無關吧”
駱謹言道“如果你要的東西,現在在我手里呢”
“不我信。”堪布剌冷聲道,“都說駱家大公子足智多謀,我怎么知道你不是騙我的”
駱謹言笑了笑,“閣下認為,蕭泓是為什么能那么輕易從我手里走脫的我確實不知道你們想要做什么,眼下也抓不著什么把柄,但是將蕭泓扣在手里一兩個月還是能做到的。閣下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