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君搖笑道“哪敢啊,就像疏風說的,朱公子可是太后的胞弟,這位小朱公子,也是承恩侯府的人。就算他們怎么污蔑誹謗我兄長和未來嫂子,我們這些人不也只能受著。不然只是這打壓太后娘家不念舊情的罪名,無論是攝政王府還是駱家都吃不消啊。”
朱練不敢再說什么,只能跪在地上以頭觸地,道“草民不敢,朱家絕無此意,請王妃明鑒。草民一時私心,冒犯了兩位郡主,罪在草民一人,請王妃降罪。至于這幾個人,皆由王妃和兩位郡主發落。”
雖然同樣都是十幾歲的小姑娘,但朱練敢以名聲威脅和糊弄秦凝幾個,卻絕不敢如此對駱君搖這個攝政王妃。
他畢竟不是這些一無所知的紈绔公子,這為攝政王妃的本事他還是聽說過幾分的。
見朱練如此,其他人哪里還能不知道他們的靠山沒了。也不敢起身紛紛跪在地上簌簌發抖,“求王妃恕罪,草民知錯了求王妃恕罪。”
駱君搖笑道“朱公子不求我給他們一條活路了么”
朱練垂眸道“是他們罪有應得。”
“這是在做什么呢”不遠處幾盞彩燈隨著人緩緩而來。
章竟羽走到跟前掃了一眼跪了一地的人,她也沒看出來跪在地上的都是什么人,只是問道“三位公主都出來了,你們這兒出什么事了”
駱君搖笑道“沒什么事,我們這就過去。”
章竟羽看了看地上的人也沒有多問,只是點頭道“有什么事找個亮堂的地方處置,跑到這兒來做什么”
章竟羽自然不是真的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她不過是來提醒這幾個姑娘,有什么事也要等到燈會結束之后再處理。
駱君搖道“知道了,不是什么大事。章先生先去了,我們也走,不好讓三位公主久等。”
“那就好,你們也快些,駱夫人也到了。”章竟羽點點頭,這才帶著人先一步走了,卻還是給眾人留下了幾個持燈的丫頭幫著照明。
駱君搖并沒有久留,只是從朱練身邊走到的時候輕聲道“皇城七秀原來不過如此,朱六公子,我對你有點失望。”
這話好像把她大姐夫也說進去了,不過現在大姐夫不在,就當是沒有吧。
不過這皇城七秀的名號當初聽起來仿佛很是響亮,如今看來還真的讓人有些哭笑不得。
她也不是不能理解朱練的想法,可惜她跟朱練不是站在同一邊的。仗著年紀閱歷欺負小姑娘,那就更不對了。
朱練依然跪在原地沒有抬頭也沒有說話,直到駱君搖一行人離去才緩緩抬起頭來。
看著一行人越走越遠,跪在朱練身邊的朱公子松了口氣,顫聲問道“六、六叔,是不是沒事了”
朱練緩緩站起身來,冷聲道“明天一早,自己去攝政王府請罪。若是不去,后果自負。還有,今天的事情嘴巴閉緊一點,若是傳出去一絲一毫,你們自己看著辦。”
“啊”年輕人大驚,“六叔,這、這”
朱練吩咐還站在一邊的下人,冷聲道“將他們帶回去,看牢了此事我會跟兄長稟告。”
“是,六爺。”
朱練這才輕哼了一聲,轉身一個人也沒帶朝著來路緩緩走去。
被留在原地的幾個紈绔在昏暗的光線下面面相覷,欲哭無淚。
他們只是聊幾句上雍皇城里廣為流傳的八卦,一時興起嘴上有些把不住門兒,怎么就這么倒霉惹上了這么多惹不起的人
只能說,禍從口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