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算寬敞的街道上,不多時便已經彌漫了淡淡的血腥味。
秦藥兒站在房頂上看著樓下街道上橫七豎八,或死或傷的人,忍不住搓了搓自己的胳膊。
攝政王妃果然還是這么兇殘啊。
她雖然也殺過人,但用毒跟親手殺畢竟是不大一樣的,秦藥兒很多時候甚至都不覺得自己殺了人。但是看著那些躺了一地的鮮血,她暗暗在心中決定,以后還是不要惹攝政王妃生氣了。
這是這段時間一來駱君搖打得痛快也最辛苦的一次了,畢竟也有十來個人,身手也都不弱。
駱君搖不可避免的也受了一些傷,她卻并不在意,甚至隱隱有些興奮。
秦藥兒看到駱君搖受傷,連忙想要出手。
如果王妃受了傷,王爺會宰了她的。
只是她還沒得及動手,一只手就悄無聲息地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秦藥兒嚇了一跳,一瞬間只覺得毛骨悚然。猛地回身,身上最厲害的毒藥已經在指尖了,卻又硬生生地收住了。
“王王爺”謝衍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她的身后,距離他不遠的另一邊房頂上還站著疊影。
秦藥兒眨了眨眼睛,連忙道“王爺,王妃她”
謝衍道“搖搖還能應付,再看看。”
秦藥兒疑惑地眨了眨眼睛,王爺不是說絕對不能讓王妃受傷嗎王妃已經受傷了啊。
但謝衍不發話,秦藥兒也不敢隨便動手,只得乖乖地應聲。
然后不著痕跡地朝旁邊挪了挪,她才不想站在王爺身邊。
駱君搖并不知道謝衍已經到了,她依然還在與那些人纏斗著。
距離她們更遠的地方,看到謝衍到來白煦就關上了窗戶。回頭看向身后不遠處的吳懿道“看來吳將軍的計劃要失敗了。”
吳懿手里握著茶杯,聲音沉沉地道“在城里,原本機會也不大,不過試試罷了。”這位攝政王妃雖然在城里到處亂逛,卻始終不肯出城,他們也沒有法子。
“駱云的女兒,確實有些本事。”吳懿越過半邊還開著的窗戶望去,依然能看到街道街頭的打斗。
白煦道“吳將軍的試探,可是會激怒謝衍的。”
吳懿看著他,“先生說有辦法救侯爺,倒也是什么辦法還有方才先生和攝政王妃到底說了什么”
白煦笑道“我跟攝政王妃說,我無意與朝廷和攝政王府作對。”
剛說完這話,白煦就看到吳懿的手已經握到了劍柄上。
站在旁邊秦柏立刻上前一步,卻被白煦揮揮手遣退了回去。
白煦道“吳將軍稍安勿躁,我不想與攝政王為敵,并不代表我跟溫定侯就是敵人。畢竟,溫定侯曾經也算是救過我的命,我總不會恩將仇報的。”
吳懿冷聲道“我只想知道,什么時候能救出侯爺。”
白煦道“拍賣會之后,我保證。”
吳懿輕哼一聲,道“好,我相信白先生一次,希望白先生不要讓我失望。”
說罷吳懿站起身來,要往樓下走去。
身后白煦悠悠道“我有個問題想要請教吳將軍。”
吳懿并沒有回頭,白煦也不在意,“聽說溫定侯對吳將軍有恩,我有些好奇,什么樣的恩情能讓吳將軍這樣不惜舍棄一切來報答”
吳懿確實算是舍棄了一切,他甚至都不算投靠了曹家。如果救不出曹冕,就算將來曹家真的走狗屎運得了天下,他也得不到什么好處。
曹節顯然對吳懿并不如何看重,否則也不讓這樣一個能領兵打仗的將軍跑來做這種救人的事情。
吳懿道“與白先生無關,告辭。”
看著吳懿下了樓,白煦才輕笑了一聲,有些意味不明地道“恩情啊,欠了曹冕恩情的人可真不少。”
“公子,我們當真要幫他救曹冕攝政王府恐怕不會放人。”秦柏低聲道。
白煦嘆氣道“有什么辦法呢我們想要的東西還在曹冕手里呢。這世上,沒有不能交換的東西。如果不能,那只能說明給出的籌碼還不夠。”
“我相信,謝衍會滿意我給的籌碼的。”白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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