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沒有舍不得放手,愛恨糾葛難解的情況。
簡而言之,鄭景川這個人不適合當言情男主。
再容易讓人黑化的言情劇本,在他這里估計喝一頓酒,跟玩得好的人去跑幾圈馬就過了。
當然,記仇還是要記的。
祁陽侯是吧什么玩意兒
鄭景溪皺了皺眉,她讓人回去叫成國公夫婦過來還真不是開玩笑。
她真的做不了這個主。
柳如夏平靜地看向鄭景川道“鄭公子,今天的事于你于我都是一場飛來橫禍,我以后并不打算在上雍長留,也不需要鄭家負責,請你以后當這件事沒發生過即可。”
鄭景川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地哦了一聲。
看吧,柳二姑娘果然看不上他。
駱君搖拍拍手道“好了,柳大人,若秋姑娘的訴求你也聽清楚,現在表個態吧”
柳尚書沉著臉道“王妃是什么意思”
駱君搖道“若秋姑娘不需要人負責,她只想要個公道。我不想將這件事鬧大,所以這個公道要么,柳尚書在這里給了,要么咱們就請官府介入。本王妃就不信了,區區一樁小事,還能有多難查清楚。”
在場的人立刻都明白了駱君搖的意思,目光紛紛投降了臉色蒼白的柳如夏。
今天的事情明眼人其實都清楚,絕對和柳如夏脫不開關系。
就算她不是主謀,至少也是個幫兇。
攝政王妃這是鐵了心要為柳若秋出氣了。
“王妃說的不錯。”羅娘子也淡淡地道“女兒家的名聲何等重要,此事若是就這么含糊過去了,以后若秋姑娘的日子還要不要過了”
柳夫人垂淚道“若秋,你糊涂啊。你已經這樣了,若是再將事情鬧大,以后可怎么好”
柳若秋平靜地道“無論有什么后果,我都愿意自己承擔。”大不了她離開上雍,繼續學醫治病。
這一年她在安瀾書院學到的不僅僅是醫術,更重要的是安瀾書院讓她知道了就算自己是女子,只要自己不放棄總是能有辦法爭取自己想要的生活的。
她已經有了不少基礎,以后離開上雍再想要去什么地方學醫,也未必做不到。
這世上的女子,缺少的不是能不能做到,而是敢不敢能不能想到去做。
“你是鐵了心要脫離柳家了”柳尚書沉聲道。
柳若秋垂眸道“若秋鄉野出身,高攀不起柳家門第。”
“好好”
柳尚書盯著她冷笑了一聲道“我倒要看看,你能有什么好下場”
說罷,柳尚書又看向駱君搖道“王妃既然要公道,這些下人就全部交給王妃帶走。此時與我柳家無關,無論他們說了什么,王妃自行處置便是。畢竟柳若秋已經不是柳家人了。”
柳如夏心中一顫,忍不住抬頭看向柳尚書。
駱君搖笑道“柳大姑娘也不是柳家人祁陽侯跟柳家也沒有關系了”
柳尚書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鄭家以后必然是要交惡的,柳尚書自然不想再放棄祁陽侯這一層關系。
若非如此,他早將柳如夏逐出柳家了。
他向著柳如夏并不代表他就真的喜歡柳如夏做的事情,不過是比起柳若秋,柳如夏能給柳家帶來更多的利益罷了。
“啟稟王妃,祁陽侯到。”
“讓他進來。”
祁陽侯姓張名奕之,今年三十有六,是一個相貌周正的中年男子。
他的父親是最早追隨高祖皇帝的人,又為了救先帝受過重傷英年早逝,他從小被寡母養大。
因此高祖當年冊封了還不滿二十的祁陽侯爵位。
比起商家的定陽侯,曹家的溫定侯,江家的悅陽侯,這一位才是純純靠父蔭獲得的爵位。
不過這也并不代表祁陽侯就是個純粹的紈绔廢物,他奉母命棄武從文,如今三十六歲已經是正四品通政司左通政了。
這個品級在如今妖孽輩出的大盛朝堂算不得數一數二,但比起許多三十多歲才剛考上進士或者還在六七品艱難爬行的人來說,絕對算得上是出類拔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