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諾的臉蛋兒微圓,有些肉,白嫩的皮膚被冷風吹了一通,已經通紅了。
阮長歌見她這樣,也是心疼的很,就用手捂著阮諾小蘿卜似的小手,道“那就好好暖一暖,若是困了,就瞇上一會兒,等天亮,我們就往盛京趕了。”
“嗯”
阮諾乖巧地點點頭,就專注地捧著湯婆子暖手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的身子才堪堪回暖,眼皮也稍微重了些許,靠著轎子,酣睡過去,卻也是淺眠。
第二日天剛亮,阮諾就被一陣說話聲吵醒了。
“唔”
在外可不比帳中,洗漱換衣都不方便,好在阮諾不是個嬌氣的,只漱了漱口、抹了把臉,就徹底清醒了。
阮長歌前半夜未眠,等到了后半夜又照顧著睡得無知無覺的阮諾,直到天亮才剛剛合眼,阮諾不想吵醒她,就小心地下了轎,朝喧嘩之處行去。
“哥哥。”
阮諾有些驚訝地看著傅遠舟“你也起的好早,出了什么事嗎”
傅遠舟沒說話,就聽到轎內傳開傅明珠又氣又惱的聲音“混賬混賬一定是他故意的他故意擄走我,又假意救了我我記得清清楚楚,我是被人擄走的,才不是被東西砸暈的對了”
傅明珠的聲音微微拔高,道“疤痕我在那人的手背上撓出了一道疤只要把耶律雄蠻的人都帶來站成一排,我就能找到那個手背有疤的人母后,你相信我,我真的是被人擄走的”
“住口”
“我不”傅明珠的聲音已經帶了明顯的哭腔“我不我要是住口了,耶律雄蠻求親怎么辦到時候我就要嫁給他嗎憑什么”
“啪”
一聲脆響之后,轎內半晌無聲
良久,轎子里才傳出傅明珠不可置信的聲音“母后,你打我”
“明珠。”
這是太子殿下的聲音,較之以往,他的聲音更沉了幾分“你再多言,此事不出一日就會傳遍盛京”
阮諾“”
慶宣后和太子為了傅明珠可真是太操心了
雖說皇室的轎子和盛京的大臣貴女們距離尚遠,也有侍衛把守,但傅明珠那般喊叫,難保不會把誰驚醒,一旦此事外傳,受苦的也只有她傅明珠了。
沒一會兒,轎內便傳來一陣陣啜泣之聲。
阮諾咂咂嘴,也覺得傅明珠實在可憐。
好端端的她怎么就被耶律雄蠻的人擄了去呢
雖說傅明珠動作很快,第一時間就撓破了那人的手背,可這能怎么樣呢無論是慶宣帝還是慶宣后都不會做主讓耶律雄蠻和他的侍衛露出手背的,一旦他們這么做,忘恩負義的名頭就會徹徹底底地扣到大淵皇室的頭上
等等
傷了手背
阮諾的臉空白了一瞬,怔怔然地看向傅遠舟裹著白布的手背。
昨天她就從傅遠舟的手背上看到了抓痕,當時傅遠舟說那是雪狼幼崽抓的
不、不會吧。
眼看著阮諾的眼神落到自己的手背上,傅遠舟也不躲不避,笑得云淡風輕“阿阮在想什么”
阮諾一個激靈,差點兒跳起來。
“我我我沒有,我就是”她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說了一半,只能傻乎乎地看著傅遠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