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諾的小腦袋像撥浪鼓一樣點個不停,見林書晨眼底的笑意也是半點不減,她終于松了一口氣,嚯這回好了吧再沒有人生氣等等
傅遠舟的臉色為什么這么難看
好吧,也沒有很難看,在外人看來,傅遠舟現在的表情和平時沒有多少區別,但阮諾太了解他了,雖然他沒表現出來,但阮諾還是感受到了他的不爽。
更可怕的是,傅遠舟的不爽好像還是沖著自己來的。
阮諾“”
就離譜
她做了什么
還不是因為擔心他失血過多,才出此下策的嗎他怎么還將怒火轉到我身上了
壞人
阮諾心里憋著氣,但面上倒沒有顯示出來,只拳頭稍微緊了緊,不再理人。
林書晨也是個好性子的,說完那句話,就微微拱手,含著笑與人告別,傅遠舟回禮。
“林表哥回見”
阮諾擺了擺手,道。
林書晨的視線這才落到阮諾的身上,溫聲開口“改日見。”
兩相分別之后,阮諾見左右無人,這才忍不住地問“你怎么樣受傷了嗎”
傅遠舟抬眼看她。
他本以為小鮫會問自己為什么生氣,沒想到她最關心的還是自己的身體,如此,他要如何才能硬下心腸
“不妨事。”
傅遠舟淡聲回應,不欲多談。
阮諾張了張嘴,還想再問,但眸光一閃,就發現附近有不少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傅遠舟身上,她這才后知后覺地閉上嘴巴,心中微惱。
這些人好八卦啊
要不是他們在,她非好好地問一問傅遠舟不可
這樣想著,阮諾不由得加快了步伐,準備快些回府,但她步子稍快,就忽然想起傅遠舟還受著傷,便也只能遷就著他慢慢地走。
一路前行,終于在傍晚之前趕回了公主府。
剛一入殿,阮諾就忍不住對傅遠舟仔細打量,焦急道“你怎么樣傷的如何”
說完,她微惱“你一個弱書生,怎么也傷的這樣重”
周圍再無旁人,傅遠舟臉上淡淡的笑意終于隱了起來,可不等他說話,喉間就涌上了腥甜,不可抑制地咳了起來。
“血、血”
阮諾看著傅遠舟帕上的血跡,臉色一白“你咯血了”
傅遠舟唇瓣翕動,似是想說些什么,但又沒能說出口,只抬了抬手,輕擺了兩下,示意阮諾不要擔心。
但阮諾怎么能不擔心
“你快坐下歇著,”阮諾拉著傅遠舟的手,臉上的擔憂更勝一籌“連手都這樣涼,還說自己沒事”
阮諾鼻子一酸,繼續道“明明不關你的事,慶宣、父皇還要朝你撒氣,你當時看到茶盞砸向你,怎么就不躲呢你不怕破相是嗎”
咳了一會兒,傅遠舟才勉強忍住喉間的癢意,但臉上還是帶了一抹不自然的潮紅。
“讓阿阮擔心了,”他說。
“我才不擔心”阮諾眸子一閃,道“還好只是傷了眉骨,這要是真破了相,我就不和你好了”
傅遠舟“”
阮諾說完,就問“這回沒有別人了,你倒是說說你傷在哪了你要是不說,我就自己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