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長君“”
他只得上前,企圖將小姑娘從地上拉起來。
但很顯然,小姑娘并不愿意。
不等阮長君動手,坐在地上的阮諾就抱住自己的腦袋瓜兒,可憐兮兮地叫著阿姐。
阮長君“”
“阿阮,不要任性。”
阮諾已經聽不進去一點兒話了,一副受了欺負的可憐模樣。
“好,”阮長君俯下身子“不跑了,我們不跑了,讓阿阮好生休息,如何”
“唔不要”
阮長君“”
可憐他少時從軍,認識的女子不足一手之數,何曾有過姑娘家在他身前哭的梨花帶雨好吧,也不是哭,小姑娘只是嗚咽、哼唧,一滴眼淚都不掉。
就很離譜。
但即使是裝哭,阮長君還是忍不住心弦一動。
“阿阮”
小姑娘坐在地上,不起身,耍賴似的模樣。
阮長君忍不住嘆息了聲。
到底還是個小孩兒,雖然平時乖巧,可一旦累了、難受了,就會使性子了。
很意外的,阮長君不覺討厭。
原來阿阮沒他想象中的那樣軟綿,也不似面團一樣任人搓磨,她也會生氣,也會不理人
良久,阮長君守在阮諾的身邊,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腦袋,道“正午了,阿阮可餓了”
坐在地上的小姑娘動了動耳朵,仰起臉來“餓。”
阮長君的唇角幾不可查地一勾,道“哥哥帶你吃飯”
“嗯”
原本累成一攤泥的阮諾咬牙撐起了一分力氣,站起身,道“我們去吃飯”
兩人一前一后、一緩一慢地朝膳房走去。
阮長君雖是將軍,但他向來體貼將士,不曾給自己開過小灶,帶著阮諾來吃的也自然是大鍋飯。
阮諾看著滿桌的蘿卜青菜陷入沉思。
大哥哥這樣窮嗎
水蘿雖然是和肉燉的,但肉卻只有一點點,阮諾湊近了聞一聞,也只聞到一點兒的肉香,這兩道菜半點提不起阮諾的胃口。
唔。
魚魚想吃肉。
明明累了一整天,大哥哥還要虐待我,不給我肉吃。
阮諾“”
小姑娘拿著箸,可憐兮兮地看著湯飯,又眼巴巴地望著自己。
阮長君“”
“不合胃口”
自然是了。
這小姑娘自打來了阮府,每日都無肉不歡,幾個雞腿幾個雞腿的吃,怎么可能吃得下清湯寡水的膳食
不過
阮長君多看了阮諾一眼。
她吃的這樣多,怎么不胖呢雖然看起來肉乎乎的,但腰腿都是細的。
“大哥哥”
見阮長君愣住,阮諾開口喚他。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竟覺得阮長君的臉有些紅怎么會呢大哥哥那樣黑,紅不紅的,誰看得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