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珠急得跺腳,三步并兩步就走上前來,拉著皇后的手央求著“母后父皇竟然要給那個又軟又糯的孽種封號我都及笄了,還沒有封號,憑什么她就有了”
見母后的眼神輕飄飄地落到自己身上,傅明珠不自覺地軟了語氣“母后,她一個外來的,倒先我一步有了封號,我還怎么見人而且她還叫長樂母后我不甘心”
“封便封了,你能如何”
皇后輕笑了聲,眼神微涼,嘆息似地出聲“坐不坐的穩,倒是她自己的事了。”
“母后”
傅明珠眼睛一亮“你的意思”
皇后沒有搭話,只淡淡道“小小年紀就流落在外,倒是個可憐見兒的,改日送個帖子,你也是時候和她見上一見了。”
“好”
另一邊,阮諾這幾日過得卻沒那么自在了。
一是身份使然,她想出府練武,別說阮家不許,便是阮長君也不能讓。
二依舊和身份有關。
這才兩日的功夫,阮諾就接到了十幾個帖子,這家流水宴、那家賞花會、而后這家又設了雅集各個都想請她出府,各個都要見她一面。
也好在傅遠舟公事纏身,不然阮諾又有的忙了。
“阿姐,”阮諾皺著小臉兒,把帖子往桌上一推“我可以不去嗎她們都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各個都沒安好心”
阮長歌“”
她既欣慰阿阮知道防人了,又為小姑娘這張沒把門兒的嘴擔憂。
有這么一張嘴,不出兩天,她怕是就把整個盛京的貴女都得罪光了
“旁的倒是可以推脫,但這個不成,”阮長歌微微頷首,示意阮諾看過來“九公主親自下的拜貼,怕是推脫不得。”
“九公主”
阮諾想了想“傅明珠”
皇后的親女、太子的胞妹
阮長歌點頭。
阮諾苦下臉來“那我這是非去不可了那阿姐能陪我一起嗎這些人真討厭,怎么都趕在一個時間開花宴、辦詩會呢”
怎么會。
盛京的公子小姐常年都有這樣的盛事,只是他們從不向阮府下貼罷了。
商戶出身和世家貴女到底是不同的。
“自然,”阮長歌笑道“我自是要陪阿阮過去的。”
世家女子瞧不上她,她自然也看不上她們,只是阮諾太小了,若是離了她的眼,她怎么可能放下心來
倒不如寸步不離的好生看護
“真的嗎”
阮諾的眼睛登時亮了“阿姐和我一起去,這雅集也沒那么無聊了到時候咱們多吃些好吃的把耽誤咱們的都吃回來”
阮長歌失笑。
雅集是作詩作畫的地方,哪能吃席
說起作詩作畫,阮長歌又有些愁了。
“阿阮這些日子可有練字”
阮諾重重點頭,然后獻寶似地拿出自己的字帖,得意道“怎么樣阿姐,我寫的好不好看”
自然是好看的。
阮長歌頓了頓,輕嘆了聲。
阿阮的字和瑞王越發的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