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著,阮諾就偷偷地看了傅遠舟一眼。
唔
他沒有看她,只自顧自地往前走著,面如冠玉、風度翩翩,可那雙眼睛卻是毫不掩飾的薄涼。
嗯他怎么了
好像不是很開心唉
但是他開不開心關我什么事呢我才不要理他呢
可、可
可阮諾還是忍不住想要偷看他。
話說傅遠舟這樣的人不是應該時刻偽裝嗎他怎么敢當著我的面直接露出這樣的表情呢他就不怕我把這件事傳出去
忍了很久,阮諾到底還是沒忍住,探著腦袋,小心翼翼地問道“皇兄,你是不開心了嗎”
哪想她剛開口,傅遠舟就停住了腳步,阮諾躲閃不及,腦袋就撞了上去。
“咿呀”
她連忙捂住了頭,惱道“你怎么忽然停下了”
他忽然停下也就罷了,偏偏還撞到了她阮諾剛要抬頭瞪他一眼,就對上傅遠舟涼薄的視線。
他沒這樣看過她,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屬于小人魚敏銳的直覺讓阮諾不自覺地退后兩步,色厲內荏般地開口“你干嘛”
半晌,傅遠舟眼底的涼意終于退去些許。
他上前。
阮諾個子不高不矮,但傅遠舟卻高出她一整個頭,當下這么一靠近,阮諾小小一只就完全被傅遠舟遮住了。
唔,有些危險。
“阿阮。”
傅遠舟開口,聲音清冽如碎玉一般。
“阿阮和阮將軍向來親密,是嗎”
他緩聲說著,玉一樣的手輕輕地掃過阮諾的面頰,溫柔地別過她耳邊的碎發,而后不輕不重地捏了捏阮諾的耳垂“阿阮怎么不說話”
阮諾“”
她寒毛都豎起來了,本能告訴她必須逃跑,但耳朵卻被傅遠舟捏在手上,她逃無可逃
“皇皇皇皇兄,”阮諾雖然不疼,但耳朵被人捏住的感覺實在是讓她打心底里的不安,忍不住伸手扣住了傅遠舟的手腕,道“你松手。”
她力氣大,害怕時,更是控制不好力道,若非傅遠舟躲的及時,怕是被這條沒良心的小鮫人捏碎了手骨。
他眸色一沉,道“我只碰了碰阿阮的耳朵,阿阮就想要了我的命”
“我沒有”
她剛喊出聲,就想到自己剛剛的力道,難免有些心虛,眼神微閃,道“我、我才沒有呢,你也不要捏我耳朵,這里這么多人,他們都看著呢。”
傅遠舟身邊的侍從規矩的很,各個都垂著頭,像是什么也沒有看到一般,不發一言。
“阿阮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傅遠舟緩緩開口,聲音不緊不慢,卻有些冷“阿阮和阮將軍關系很好”
阮諾“”
他為什么要追問
傅遠舟是不是瘋了啊
剛剛阮長君在時,他溫文爾雅、規矩守禮,怎么和她單獨相處時,就原形畢露了呢在自己面前,他連偽裝都不屑了
真是豈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