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實在想不通,便也不再糾結,挽著阮長歌的手和阮長歌一起游逛,等夜色更深了,阮諾才不得不放阮長歌歸家。
阮長歌走后,阮諾在公主府內就沒有一個熟人了。
“呼。”
她躺進被子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房梁。
再忍一天吧。
明日阿姐就會讓花花過來,花花既會武,又對她好,阮諾喜歡她。
這樣想著,阮諾輕輕地勾了下唇角,翻身閉上眼睛。
可不知是怎么回事,阮諾今日罕見地失眠了,身子乏累不堪,想要入睡,偏偏腦子清醒的厲害,時而想著書里的劇情,時而又想到了傅遠舟。
也不知道傅遠舟現在干什么呢。
阮諾又翻了個身,心道他干什么關我什么事睡覺吧睡覺吧魚魚好困。
可傅遠舟那張臉就像是被刻在了阮諾的腦海里一般,怎么也無法揮散
說起來,她還是要引他向善的。
一想到這個艱巨的任務,阮諾哪里還有半分睡意了幾次折騰之后,她終于忍不住地坐起身來
她要去見傅遠舟
以小人魚的身份見他
阮諾的拳頭緊握著,給自己打好了氣,就穿上夜行衣,潛出了公主府。
雖然她早早就從阮長歌那里知道公主府與瑞王府相連,但也沒想到居然可以連到這種程度公主府的后門竟然與瑞王府的花園完美相接
這倒是方便了阮諾,她四下張望,確定沒有人注意到她,她才一個閃身,沖向后門
很快,阮諾出現在了瑞王府。
相比于這個陌生的公主府,阮諾對自己生活了很久的瑞王府明顯更為熟悉,不消細想,她就輕車熟路地行入瑞王府的主殿。
殿內燈火通明,竟是亮著的。
這個時辰,傅遠舟還沒睡嗎
阮諾不由咋舌,難怪他能茍到最后,就這拼命三郎的勁兒,他不贏誰贏
她感慨一番,又有些泛難。
唔
魚魚忘記拿初始形態時應該穿的衣裳了。
她總不能一絲不掛地在水里游吧魚魚也是要臉的
但既然來了,想讓阮諾臨時放棄,那自然也是不可能的,幾次糾結之后,她一咬牙,再度潛入春草的婢女房。
這不是她第一次偷春草的衣裳,想來也絕對不會是最后一次。
看了眼睡得無知無覺的春草,阮諾輕嘆了一口氣,小心地偷了春草的一件外袍,然后遲疑了好一會兒,又從自己的鞋邊處扣下來幾個小金珠放到春草的柜子里。
如此,阮諾這才安下心來。
初始形態時,阮諾穿著春草的外袍,自然是不合身的,但阮諾動了動腦子,小心地撕下幾塊布料和幾縷薄紗,輕輕地圍住了自己的上半身。
呼
美美噠
半晌,一條小人魚順著河水一路游入瑞王府的主殿。
一邊游,阮諾一邊心中感慨。
傅遠舟待她確實是極好的,她離開了這么久,傅遠舟也不曾修繕王府,只任由錯綜發達的河流遍布在王府的各個角落
這對阮諾來說確實很是方便,但對其他人呢